,我卻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它,抱著就不撒手了,看我喜歡,伯父伯母就把它送給了我。小黑也特別粘我,我走到哪兒,它跟到哪兒,而且特別聽話,從來沒有咬過人,很有靈性,好像能聽懂人的話一樣,讓幹嘛就幹嘛,家裡人都很喜歡它。現在的小黑,再也沒有當初的狼狽樣子,一身皮毛黑的發亮,整天精神抖擻的,看起來威風凜凜,已經成了看家護院的好幫手。
隨著炎熱夏季的到來,三哥和四哥已經放暑假了,兩個人每天的愛好就是泡在河裡洗澡。我們村邊上的小河,河水清澈見底,河底全是細細的沙子,踩在上面很舒服,除了夏季上游需要開閘洩洪的幾天,其餘時間,河水都不深,最深的地方不過兩米,淺的只是剛剛沒過腳背,河裡還有很多野生的小魚,站在水裡是,魚兒還會在你的腳邊游來游去,非常好玩。河水冬天的時候也並不是很冷,所以一年四季都有人在河邊洗衣服;夏天的時候,小河更是成了孩子們的樂園,只要不下雨,一天到晚都有人泡在河水裡,上一世我也是此中一員,結果曬得小黑炭似地,現在是再也不敢這樣幹了。河上有一座橋,橋的下游約兩百米處,是男人們洗澡的地方,我們習慣叫做“男河”,橋上游一百米左右,則是女人們的天下,叫“女河”。傍晚的時候,男女老少都會到河裡洗一下,去去一天的汗味,帶著一身輕鬆安然入眠。大人們是真正的“洗澡”,小孩們則純粹是在玩了。
有一天,三哥四哥和兩個堂哥,帶著小黃和小黑,牽著堂哥家的兩頭羊,冠冕堂皇的對家裡說,他們去放羊去了,家裡人也沒有在意,誰知道,過了沒多久,天下雨了。不一會兒,我們就看到小黑小黃嘴裡噙著繩子,拽著兩隻不情願的羊回來了,可是,幾個哥哥們連影子都看不到,大家都在猜,到底是怎麼回事。又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他們幾個淋得落湯雞一樣,匆匆跑了回來。進了家門,顧不上擦身上的雨,急忙問:“小黑他們回來了沒有?”
二哥捉弄他們,忍著笑說:“你們幾個不是帶著出去了嗎?咋就你們回來了,狗和羊呢?”
大堂哥急了,跳腳道:“完了完了,回家我媽非打死我不可,狗還會跑回來,羊不見了!”
看他們的著急樣,我們都快憋出內傷了,二哥一本正經的問:“咋回事?你慢慢說。”
堂哥們也是急得很了,沒注意到我們的異狀,小堂哥說話都有點結巴了,“我們,我們把羊牽到河邊,往小樹苗上以栓,就下河洗澡去了。不知道啥時候下雨了,出來一看,小黃小黑他們都不見了,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還想著是不是它們跑回家了……”
小堂哥說不下去了,不知道是急得還是嚇得,都快哭了,“撲哧”,老媽第一個忍不住,笑了出來,所有人也都憋不住了,紛紛大笑。
“媽,你也真是,讓我再嚇嚇他們嘛!”二哥嘴上抱怨著,也笑的快直不起腰了。
堂哥他們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羊早回來了,我們是嚇唬他們的。醒過神來之後,自己已覺得好笑,不由得加入了我們的行列,大笑起來。
“哎呦,你說你們,都這麼大的人了,小黑小黃都知道下雨要回家,你們呢?混的都快不如一條狗了,哈哈哈哈……”二哥本來還想義正言辭的教育一下他的幾個弟弟,結果,話沒說完,就又笑的說不下去了。
“好了,別笑了,呵呵,你們以後也長點記性,別光知道玩。”老媽總結性發言。
又一天,河裡開閘洩水了,把上游的一些花生和西瓜衝了下來,三哥和四哥帶著我到河邊撈花生,一開始,他們還知道一個人撈,一個人拉著我,玩著玩著,就什麼都顧不上了,兩個人大呼小叫的,什麼“漂過來一個西瓜,快,撈西瓜”,“好大一顆花生啊,一定要撈上來”,我無辜的站在橋邊上,看著腳下快要沒過橋面的大水,有一點害怕,忍不住想退一步找個安全一點的地方,誰承想,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腳踏空,掉到了河裡。還好我反應快,伸手抓住了一個東西,也不知道是橋的什麼部分,一個浪打過來,我不由喝了一口河水,浪過去後,我看到三哥和四哥慘白焦急的面孔,他們兩個看到我,鬆了一大口氣,忙伸手把我從水裡拉了出來。直到我安全的落在地面,他們的臉色才好了一點點。我也是驚魂未定,如果剛剛我的反應稍慢一點,就被水給沖走了,可能我這條小命就報銷了吧,我還真是命大啊。
這樣一來,三哥和四哥也沒有心情玩了,可是看著混身溼漉漉的我,也不敢就讓我這副樣子回家,兩個人帶著我,在路上磨蹭了老半天,直到我的衣服幹了,才敢領著我回家,一路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