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
江近海神色嚴肅,一手攬住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我,關門進屋,拆信細讀。
閱罷,他燒掉信件,低聲道:“計劃改變,小姒,我們現在就走!”
咦?
※※※※※
次日晨,江近海已經打理好一切善後,帶著我和一個老奴趕車出門。
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但似乎相當緊急,江近海甚至作了簡單的喬裝打扮,隱瞞自己的身份。
為了趕路方便,我的名字也已經不叫秦姒,而改成了秦斯。我一派小男孩打扮,梳兩股垂髫在耳邊,趴在車視窗,好奇地注視著京城裡的一切。
江近海放下簾窗,自己皺著眉頭閉目養神,我則悄悄地掀了條縫往外繼續看。
賭坊、酒肆。
招搖的旗號,下面熱鬧鬧販賣的不是瓷器便是漆器。
提籃的古裝女子撐紙傘走在街上,對面二樓的店小二端著盤子望得了忘記上菜。
算命的嘰嘰咕咕地對婦人講卦,聽的人半信半疑排出兩文銅錢。
再往前,賣藝武者在人群中央胸口碎大石,圍觀者一陣陣喝彩。旁邊布偶戲演得正起勁,雖然一點也聽不懂是說的啥。
我的眼睛不知不覺移到了四面通風的茶館,說書人驚堂木拍得響,臺下士紳官吏服飾不一,神色倒不似聽書,自談自地。
其中一名戴著圓頂小帽的俊逸男子,斜著眼正望街心,與我的視線對上。
我的心跳莫名漏了半拍,急忙放下簾子,坐在馬車裡一動不敢動。
不一會兒,人聲漸漸弱去。
馬車出了京城,急匆匆地行進在官道上。
江近海似乎略微放心,呼吸輕鬆起來,手臂不自覺地就攬到我腰上。昨夜忙著燒掉書信、物件,一宿沒閤眼的他,很快就靠在車廂裡睡著了。
我歪著頭看他的臉。
他在現代的長相我沒見過,古代倒是長得一派溫文,看不出會是私下裡做邪惡勾當的人。
但是他這樣子匆忙出逃,真的很像……
做賊心虛。
我怎麼就遇上這樣一個不可靠的靠山呢?他居然還打算上演古代版的洛麗塔……暗暗嘆了口氣,我伸手想要挪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