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這是哪裡的話?”四皇洋洋得意地踱了一步,道,“身為皇姑母的駙馬,也算是半個皇家人,應當知道風雲變幻難以預估地道理!丁將軍做得無錯。只是令駙馬爺受苦了,作小輩的也過意不去,只好請駙馬爺先委屈著啊!”
輩分上他確實是我的小輩。年紀上大概也小我不到一歲地樣。##…
看著他志在必得的神采,我不禁想戳戳東宮,讓東宮學學自家兄弟的抱負。至於手段,還是免了。
“丁將軍,皇姑母的人馬,是否召集起來了?”
“回四皇的話,預計日出時候就能聚齊。”
“好!”四皇回頭,看向香容殿深處。“軍師,接下來如何調派?”
軍師?
我詫異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一人搖著扇,從大殿柱後轉出。
竟然是孟章!
我這下吃驚不小,退了一步,撞在帛陽身上。帛陽的手掌順勢覆在我肩上,將我緊捂住傷口的手背蓋住,他冷冷地說:“駙馬在府上受傷了,還來不及醫治,讓末將代勞吧!”
言畢。挾我到一旁,扯了掛在香容殿上地絹布,包紮起來。
孟章不緊不慢地走出來,視線掃過我和帛陽,如同不認識我一般轉向四皇。他略一低:“皇。”
“軍師,後宮之內做得如何了?”
孟章回覆道:“皇,六皇及其黨羽已在掌握,唯有眾女眷不知該如何處理,後宮深處,尚有漏網之魚。”他此刻神情凜然。目光銳利冷冽,讓人一見便感到此人腦力過人、精於盤算。
“哦?”四皇奇道,“那六皇弟,軍師打算怎樣處置?”
“此人在受困之時。##…被部下出賣,待小人趕到,已是敵方提級來降了。”
“嗯,可惜啊!”四皇點頭,“要不是六皇弟臨時翻悔,挾持監國與我相脅,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孟章繼續道:“原本皇的意思,是活捉下來。毫無損地交給元啟帝落。可嘆六皇御下有失,不能保全性命。六皇也是金貴之軀。小人擔憂連累皇,只得將殺害六皇的反賊處死。”
我盯著孟章,這不就是他最喜歡的層層遞進式相殺麼?經手過他兩個案,難免瞭解他的偏好,他就是喜歡這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最終來個人為的善惡到頭天有報。
“要是父皇追究,怎麼是好?”
“皇就說是畏罪自盡。”孟章笑道。
四皇也笑了起來。
六皇死在誰手裡,他倆心照不宣。
由對話不難推出事情始末,是四六合作,後六皇不願做替罪羊,故不殺東宮,以此要挾四皇。雙方僵持之下,六皇自持有援兵加入戰局,想攻入四皇控制的後宮扳回一城,不料中了請入甕之計,他的兵馬大半被斷在後宮高牆之外了。
原來這幾天對峙的雙方就是四六皇麼?我本以為是三方人馬來著……
奇怪,為何一路上不見內侍身影,一具屍也無?
江近海等人,應是在漩渦中心,為什麼進城以來,我一張熟悉地臉孔也沒見到?他們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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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由他們三人的對話推測,事情似乎明瞭,可我卻總覺得還蒙了一層不明物質。!!…!!
我看向正替我包紮的帛陽,他那張丁一的臉皮上沾了些血跡,靠近耳邊的部分,血浸入假皮之下。不細看的話,很難現。但仔細觀視時候,我覺得這張臉也不那麼熟悉了。
偶爾玻璃心一下也是有好處的,起碼此時,我現他的視線迅速地朝上飄了一下。
隨著雙瞳焦距的變化,我能清晰地分辨出,帛陽看的是我身後某處,而我身後地毫無疑問就是四皇和孟章了。
我猛一回頭,正看到孟章以扇隔著四皇的視線,用唇形對帛陽說了什麼。
再轉回眼,又見帛陽回了幾個字。
他倆並沒有避著我,因此我看清了帛陽所說地。正是三個字:江近海。
孟章對四皇說到:“皇,駙馬傷勢嚴重(睜眼說瞎話),若是延誤醫治。落下什麼病根,只怕皇對長公主不好交代。”
我聽見四皇回身踱了幾步,來到我身後。
悄悄抬眼瞄帛陽的表情,他是一本正經地盯著我地傷處,同時用格外笨拙地手法捆紮,連我自己都快看不下去。只見他手一滑,絹布沿肩骨滑了一滑,恰好壓到傷口上。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