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願意,所以怕!我不敢照實講出,於是低下頭不看他。
帛陽不氣餒,認真而又溫和地研究原因。
“是羞澀?”
我搖頭。
“唉。那就是不願了。”他得出結論,鳳目一瞥,哀怨地問,“為何呢?四姑娘難道另有意中人?”
我的脖子硬了硬,艱難地搖頭否認。
他越發困惑:“……不明白了。是我哪裡不好?”
我一聲不吭。其實心底只想著怎樣才能逃過去,他的話聽過就算了。沒當回事。
“就算是我哪裡不對,得罪了駙馬……”帛陽捧起我的臉,輕言細語,像哄小孩一般勸道,“你莫要再緊咬著銀牙,碎了可就悔不及了。”
“閉上眼。”他說著,落了個輕軟的吻在我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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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閉上雙眼。
我還沒想好這究竟怎麼回事。
氣氛不錯,他看起來也不錯,但是,好像有什麼很錯……
“慢著!”我格開他。“這樣不對!”
“有何不妥?”
“本以為娶了位長公主。今日忽然得知帛陽是皇子……”雙手擋在身前,我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就算你我再怎麼適合……彼此真誠以對才半日,就貿然行房,未免、未免……”
何況那個天作之合只是他自己說的,誰告訴他一男一女結婚就是萬幸來著?
咱們這恰好是兩個不正常的人湊一塊了,驚詫可以,捧上天還是免談比較好!
不過,說什麼還需要加深瞭解之類地,他是不會理解。
他疑惑道:“就算是你我今日初次會面,也沒有不妥吧?即使是民間,做夫妻的,同樣少有在婚前相處過的啊。”
那你找民間女子去嘛?
我往一旁縮了縮:“那人家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證婚又有入籍的!”
“你是說?”
“我無父無母,長輩與友人知曉的也是娶了房媳婦,而今突然轉為你男我女,這不就是無憑無據,隨意把自個兒給嫁了麼?”我抓到一點點道理,急忙順著思路道,“雖說帛陽一表人才,我嫁給你是高攀了,可洞房花燭夜,對女兒家是隻有一次……”
聽到這裡,帛陽大概明白我是真想拒絕他了。
他鬆開手,有些沮喪地垂下頭,答一聲:“哦。”
“我舉目無依,難免加倍愛惜自己,選擇良人更須慎重,還望……還望夫君體諒。”我鄭重道,“待你我相處些時日,再確定彼此關係,怎樣?放心,這戲照樣我演下去,不會給外人看破。”
“四姑娘是不願就這樣潦潦草草地,與帛陽做了夫妻?”
帛陽是個明白人,我彎來拐去地解釋,他切中實質地點明:“是這個道理?或者,惱我欺騙你,不敢信我將來待你好?”
哇,解釋就解釋,談判就談判,不要加上控訴和許諾好不好……
我知道我們半斤八兩,誰身上都是秘密一大堆,哪怕他開出再怎麼精彩的支票,那也是以後的事情。
以後我倆感情好,那以後我自然會對他不錯,關現在什麼事?“帛陽誤會了,我沒有這意思。”我有些緊張地笑了笑,“你挑選相伴之人,不也是得人推薦。再多方觀察評測,看得滿意了,才把我哄、呃不、勸來成親?這樣對於一無所知的我來說,是否公平呢?”
帛陽握住我地手:“求得美眷,自然以誠相待,四姑娘看不到我的誠意?”
你有誠意麼?
我好歹曾經警告過帛陽,說跟我結婚會後悔,誰知他隱瞞地事情比我還大件。
我很虧,虧得肉痛死了。
咬住嘴唇。我低頭不吭聲。
帛陽嘆了口氣,道:“也對,婚姻大事,是我禮數不周。可如果早知道帛陽是男子,四姑娘會答應幫忙麼?”
堅決搖頭。
帛陽捧起我的臉,神情專注:“若早知是丁某呢?答應麼?”
我猶豫了。
“考慮妥當再答。”他說。
“這要怎麼講……”我狀似認真地煩惱起來,“丁一不成,太粗暴。不懂得憐香惜玉。丁二挺好的,體貼入微,溫文風趣(扯掉臉皮也不會揍人)。若是相親,丁公子倒值得相處相處。”
帛陽怔了怔,驚喜道:“當真?”
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