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輕輕戳戳男孩子的胸膛,“我保證不會讓它受傷,永遠都不會,但是它也將永遠屬於我一個人。”
“會有那麼一天的,臨。”我不會再讓你受傷,我會珍藏你的心,到永遠。
我盯著夜,可是眼前的一切卻越來越模糊。
“東臨瑞,你到底要幹什麼?”夜就像一頭怒吼的野獸,我跟臨哥哥說過,我說夜他生氣起來的樣子比阿爾比斯山上的雪還冷。
臨哥哥問我哪裡是阿爾卑斯山,我說,我前世生活過的地方,在遙遠的國度,有這麼一條山脈,我一直想去那裡滑雪,登山,這個願望一直都沒有實現。
臨哥哥謙恭地笑,他說:“那還不簡單,等政局穩定了,冬天下雪的時候,我帶你去爬西豐國最高的山脈。”
臨哥哥,我們還沒有……
我忽然驚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靠在了東臨瑞的懷裡,渾身軟綿綿的,額頭,領口都是冷汗。
東臨瑞拿著巾子幫我擦拭額頭,俯身親吻我的眼角,“若若,都過去了……”
我點點頭,伸手去勾他的脖頸,就像是一場夢,真實地讓人想哭,都過去了,已經過去了。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章 表白
燈光昏昏暗暗,外面有士兵持武器走路的聲音,夜格外的冷,我直打哆嗦。東臨瑞解開衣襟上了榻,我貼進了他的身體,格外需要這種真實的感覺。我小聲說:“夜呢?”
東臨瑞把巾子放在一邊,拉開毯子裹緊我和他,長長的頭髮流進我的脖子,“已經走了。”
我嘆口氣,“謝謝你。”我知道如果沒有我,東臨瑞一定會殺了夜。
東臨瑞捉住我的手,低聲叫我:“若若,若若。”
“嗯?”我回應了一聲。
“若若,對不起。”
我抬起手,抱住他的腰身。其實我只要想起東臨瑞身上的那些疤痕,心裡就難受,這世上有因必有果,所以也說不清到底是誰對誰錯,我恰好介入了他們之間的恩怨,東臨瑞都已經不在意我原來的身體是自己的仇人,我又何必因為一個蠱毒去埋怨他呢。
我笑笑,“好在今天都說清楚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東臨瑞支起身來,明亮的眼睛看著我,俯身落下一個吻,然後不停地親吻我的嘴唇,半寐的眼睛,筆挺的鼻樑,精緻絕世的臉,頭上因為方便束的金冠,閃動著似晨曦中最亮最美的那道光線。他仰起頭,嘴角一勾,眼角微顫,“若若,我愛你。”
我頓時愣了,整個人保持一個姿勢動也不能動。
東臨瑞又親了我一下,“若若,我愛你。”
我發現我不能像浪漫的韓國劇裡面的女主角一樣,“嚶嚀”一下撲進男主角的懷裡,然後被男主角逼問,你是不是也愛我,兩個人摟摟抱抱,調情半天,從嘴裡逼出兩個字,扭扭捏捏說:“Me too。”
我不能呼吸,熱血一下衝到了腦頂,只想著就沉淪沉淪。
東臨瑞緊緊地抱著我,我第一次無比熱情地回報他,嘴笑得跟個瓢一樣,尊貴優雅的四皇子殿下,他連告白也弄得跟個貴族一樣,彬彬有禮,聲音就像祭奠了百年,從心底的嘆息。
兩個人就這麼抱著,不知道多久,我閉著眼睛,直到感覺東臨瑞要起身,急忙去抓他的手,我說:“怎麼了?有軍情還是……”
東臨瑞笑一聲,反手把我的手指握在掌心,“就顧著給你擦臉了,我還沒有……很快的,就著你剩下的水洗洗。”
我坐起來,身上的毯子落下來,東臨瑞急忙伸手去給我蓋,趁著他靠近,我又抱上他的腰,在他懷裡深吸一口氣,笑得跟狐狸一樣,“就這樣,挺好,你不髒,不用洗。”
東臨瑞笑一聲,比世界上所有的聲音都好聽。“那好,就這樣,你可不準嫌棄我。”
我說:“嫌棄,我嫌棄,你最近又瘦了,以後要多長些肉。”手在他的細腰上拼命地掐。
東臨瑞的眼睛越來越暗,這種美我還沒見過,於是又試探著動了兩下,他細長的眼睛一眯,說:“若若,別胡鬧。”
我乾脆把臉貼在他腰間蹭,冰涼的鼻尖擱著薄薄的衣料不停地碰觸他,他身上的清香越來越濃,讓人聞起來渾身軟綿綿的,東臨瑞開始只是笑著摸我頭髮,笑著說:“若若別胡鬧。”
他越說,我越來勁,輕輕地抱著,揉搓,越來越燙,他的手越來越僵硬,乾脆一把抱緊我,微微喘息,“別鬧了,再來,我忍不住……”聲音低啞,有一種顫人心絃的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