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林宛如一旁的小女孩輕喊。
第二夜,李阿曼依然是被那悠揚中帶著淡淡哀傷的琴聲吸引,“喂,你還沒回答我上次的問題呢?”
白衣男子輕揮衣袖,淡然的彈著琴,彷彿置身在虛幻境界,外面的一切事物與他無關。
“不回答,我就當你預設嘍。”李阿曼自顧自說著,“你是不是麗妃派來勾引我的?”
琴絃崩裂,白衣男子抬起頭,藉著月光打量李阿曼,優雅一笑,“皇后娘娘認為呢?”
李阿曼雙眸轉動,思考一會,俏然一笑,“按照我對麗妃的認知,她啊,絕對能做出如此卑鄙的事。”
白衣男子淡笑不語,起身,抱起琴閃人。
“喂,你身上全是泥啊!”李阿曼疑惑的搖頭,朝白衣男子嚷道,這人真是奇怪,閃人也該拍拍屁股上的土啊。
你若不勾引我?
“我已墜入地獄,何必在意惹沒惹塵埃呢!”白衣男子沒有回頭,語氣卻凌厲厭世。
第三夜,白衣男子照舊坐在地上彈琴,看也不看立在一旁的李阿曼。
“怪人,昨天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麗妃派來色誘我的?”李阿曼歪著頭,等待美男的回答。
時間流走,烏雲遮月,遠處傳來蟲鳴聲,白衣男子彈完一曲,拎起琴,打算走人,李阿曼衝上前,攔住他,“想輕易的溜掉,沒那麼容易!”
“請皇后娘娘自重!”白衣男子步子輕移,閃開李阿曼伸過來的魔爪。
李阿曼氣極反笑,難道這是欲擒故縱的手法,“明明是麗妃那壞人想陷害我,你若不勾引我,回去豈不是沒辦法交代!”
白衣男子沒有回頭,也沒回話,抱著他的琴,像以前一樣消失。
第四夜依然如此,白衣男子彈琴,李阿曼氣鼓鼓的立在一旁。
“怪人,你叫什麼名字?”
“藍景天。”
“咱們認識這麼久,不是朋友,也算知己了,說句實話,你在宮裡當什麼職?”
“你猜?”白衣男子不答反問,淡笑的彈奏。
“琴師?”
白衣男子搖頭。
“樂師?”
白衣男子再次搖頭。
“不是琴師,不是樂師,難道在朝中當官?”李阿曼腦袋想啊想,靈光一閃,她把範圍擴大,總不會出錯了吧,嘿嘿。
“不是。”白衣男子望著李阿曼那傻傻的樣子呆住,那股傻性子,真的很像她。
“我臉上有東西?”李阿曼眨眨眼,手摸上自己的臉。
白衣男子淡笑,點了下李阿曼的鼻子,“你啊……”
李阿曼慌忙後退,被腳後的樹枝絆了一下,四仰八叉的倒下去,“啊!引誘也不是這樣引誘的!”
白衣男子伸長胳膊,將李阿曼攬住,手搭上她的腕脈,“無礙!”
“你是御醫!”李阿曼滿臉笑嘻嘻,“我猜的可對?”
“皇后娘娘真是聰明機靈。”白衣男子笑著誇讚。
欲擒故縱的伎倆
“多謝謬讚。”李阿曼心裡美滋滋,像是想起一件大事,拽起藍景天的手往樹林外拖,“替我去看個病人!”
“改日。”藍景天頓住腳步,甩開李阿曼的鉗制,朝反方向走去。
“喂,你不能見死不救!”李阿曼生氣的嘟起嘴,“真是沒義氣,哼!”
麗春苑,燈火輝煌,雕廊畫壁,美的讓人炫目,麗妃斜臥貴妃榻,白皙玉手捏起盤裡晶瑩剔透的葡萄送入口中,露出甜膩的笑容。
“事情辦的如何?”
“還算順利!”藍景天彎腰施禮,無比恭敬。
“諒你也不敢耍花招!”麗妃勾起嘴角,冷哼,“想要那對母女活命,你最好按照我的吩咐來!”
“微臣,謹遵娘娘意旨!”藍景天再次恭敬頷首。
“明後兩天,你好好休息,就別去樹林彈琴了!”麗妃揚起一抹算計的笑,“欲擒故縱,就不信擒不到你!”
“是。”藍景天抱著琴,退了出去。若不是為了救宛如她們母女,他也許一輩子都不想進這勾心鬥角的皇宮。
“李阿曼,這次你輸定了!”麗妃得意的大笑。
“阿……嚏!”李阿曼揉揉發癢的鼻子,嘀咕,“誰那麼壞心,在說我壞話。”
“小姐,站在外面沉思呢,也要披件衣服,免得受了風寒!”小桃把衣服披在李阿曼身上,望了眼黑漆漆的天色,忍不住關心的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