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互相說了幾句葷話便將吳希推進了屋子裡。
這間屋子簡單得只有一張床,其他什麼也沒有。
男子環顧了一下,把吳希拉扯到床邊,拴在了床柱上。
“老實點!”他說完這句話,便快速離開了。
吳希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他把自己帶來這裡又要做什麼。她只知道現在她還不能走。剛剛從外面走過一趟,她小心觀察了一下這裡的情況。結果令她相當驚訝。
這裡原來應該是鎮江附近的一個非常小的村子,倖存者們把這裡的喪屍清理乾淨之後,佔領了村莊的屋子。
外面站著的全都是男人,幾乎人手一把槍,惡徒一般地面色兇狠。吳希認為他們多半是末世爆發之後從監獄跑出來的逃犯團伙。
難道他們逃出來之後順便“打劫”了警察局?
吳希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沒有見到有人回來這個屋子。她算著時間差不多是正常人剛剛歇息的時候,終於忍耐不住又從空間裡把刀子拿了出來割斷繩子準備逃跑。這也應該就是這裡守備最為薄弱的時候。
誰知繩子剛剛隔斷一個小口,門就被推開了。
楊亂推門進屋,看到自己的床邊坐著一個女人。
他的第一反應是:髒。
“誰讓你進來的?”他話剛說出口,就發現自己實在不該問這個愚蠢的問題。
這女人手腳都被綁著,嘴上還勒著布條,顯然是被人給弄進來的。“該死的彭春光!滿腦子都是屎的豬。”他毫不留情地罵著,甩上門走了進來。他知道在這個族裡面,敢往他這兒送人的,也就只有彭春光一個了。
“你是今天剛來的?”他問吳希,“點頭搖頭就行了。”
吳希瞪大眼睛看著這人。雖然他的話和舉動都沒有太過不平常之處,但是詭異的是僅僅是他靠近自己,吳希就已經感到渾身發冷,顫抖不已了。
這個男人太危險。她的直覺告訴她。
看到吳希點頭,男人又問道:“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吳希搖頭。
“知道我們是誰嗎?”
吳希又搖頭。
“恩,沒關係,以後就知道了。”楊亂說完這句話,坐到床上。他從側後方看著吳希。從上到下仔細地審視著。他的目光在她脖子上停留了片刻,又向下延伸。
而吳希則被這沉默的氣氛弄得更加緊張。她知道他在看她。他的目光讓她感到森然可怖,每每有一處被掃過時,從能掀起一陣戰慄。
“別怕。”他突然說道。
吳希心中吶喊:怎麼可能不怕!
楊亂又站起身來,走向門口。他擰開了門,轉頭看著吳希問道:“你餓嗎?”
吳希沒有反應。她應該是餓了,但是她不知道他問這話究竟懷得什麼心,所以不願意做出回答。
他倒是沒等她回答,而是對著門外吩咐道:“去準備飯菜來。”
飯菜很快端來。
楊亂就把它們放在地上,一碗是白米飯,一碗是白色的水煮肉片。
吳希看著楊亂一口飯一口肉,優雅地進餐。飯菜的香氣飄過來,讓她的不由自主地吞嚥口水,肚子咕嚕作響。
楊亂看了她一眼,“想吃嗎?”
吳希警惕地看著他。她雖然餓,但並非不能忍受的餓。她直覺他沒這麼好心,於是恨恨地搖了搖頭。
楊亂也不勉強她,徑自將米飯和肉都吃完了。他又從容地開啟門,把碗遞了出去。
然後他便不理會吳希,合衣躺上了床,很快便進入睡眠。
吳希被這個男人的詭異舉動弄懵了,她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繼續逃跑。這人如此鎮定自若,莫非真是有恃無恐,相信她逃不出去?他難道不怕她在睡夢裡殺了他!?
吳希自問了一下,終於認定,自己可能還真下不去這個手。
畢竟他到目前為止也沒做什麼真正的壞事。比起來,那個帶她來這裡的乾瘦男子,和噁心醜陋的矮胖男人都比眼前這人更讓她厭惡。
如此想著,她竟然也覺得眼皮發沉,很快也進入了睡眠之中。
這一天她經歷了太多事情:與喪屍戰鬥,被人打暈,醒來之後又是接連的驚嚇和精神緊張。
所以她會在這種環境裡還能睡著也並不奇怪。
半夜,吳希是被耳邊的動靜所驚醒的。她猛地睜開眼睛,又看到一張臉在她眼前放大,嚇得她渾身一震。
她眼看著面前的這個熟人捂住她的嘴,壓住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