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就這樣被扭斷。
吳希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舉起長刀,矮□去,擺好了姿勢。
她如同起舞一般,開始在被她落腳的喪屍頭頂旋轉。刀光四溢,灼灼閃爍。
一圈,兩圈。
每轉一圈,她的刀就掃過一圈的喪屍。
每轉一圈,她的身子就矮上一分。
被她落腳的喪屍已經“徹底”死亡,身子無法站立,慢慢地軟倒下去。吳希卻仍然在他的肩膀上忘我地旋轉著,斬殺著,彷彿在與死亡跳一場驚天動地的舞蹈,不計明夕何夕,不計生離死別,不計世事蒼生,不計愛恨情仇。
在這一瞬間,所有的那些都對她來講如此虛妄和無謂。
唯有手中的長刀是真實的,腥臭的氣息是真實的,四濺的黑血是真實的,無盡的殺戮是真實的……
毫無懸念地,吳希再次以失敗結束了練習,並被請出試煉空間。
但這一次她並不感到沮喪,也沒有畏懼。
吳希躺在地上,看著漆黑的房間裡空無一物的天花板。她面無表情地抬起右手,向上抓去。空中空無一物,但她卻猛然用力握緊了拳頭,狠狠地揮了一下。
“今天就是第八天了。”雷木笛早早來見吳希,“如果你說的情況屬實,今天很可能就有物理功能被提升的喪屍出現了!”
吳希問:“只有兩隻,會不會太少了?”
雷木笛道:“段隊長他們又出去抓了一些,現在基地裡關著十隻喪屍——再加上那個原先帶回來的倖存者,就是十一隻。雖然這個樣本數量也不打,但是已經不能再多了。如果這些喪屍真的發生變異,變得強壯,很容易給臨時基地帶來危險。”
他們在往生物實驗室去的路上碰到了謝笑。
“你們是去看喪屍變異情況?”他問。在得到了吳希他們的肯定回答之後,又繼續說道:“我想你們一定忽視了,今天雖然是喪屍爆發的第八天,但是如果以完整的爆發日計算,到目前為止,病毒爆發僅僅是七天時間。確切的說是七天兩小時三十七分五十八秒。如果要觀察八天後喪屍的變異情況,應該是明天早上的事情。”
“謝笑,你知道有什麼比謝耳朵更惹人討厭嗎?”不知何時跟他們走到了一起的另一個研究員突然插嘴。
“雖然我不同意你的說法,但是請繼續。”
“那就是總是正確的謝耳朵。”
謝笑一聽,開心地,燦爛地笑了起來,“謝謝誇獎。”
“相信我,我是在抱怨,不是在誇獎他。”那個研究員苦笑著對吳希和雷木笛解釋道。兩個人給他一個我們懂的眼神。
“對了,你是給邢之芳做實驗的嗎?”吳希問他。
那人點點頭,“是啊,本來今天我們想去觀察喪屍變化,不過,既然要明天才有結果,我還是回之芳那邊了。”
“你知道青繁的情況怎麼樣?他有沒有……”
那人說道:“青繁目前還是饒春農組長在負責,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貌似很牴觸,並不願意幫助實驗。”
“心情不好?想聊聊嗎?”雷木笛遞給她一杯熱水。
吳希接過來,給了他一個微笑,“怎麼,今天不用工作?”
“偶爾也要偷懶一下。”雷木笛長得確實好看,雖然不是帥氣逼人的型別,但卻有一種鄰家男孩的可愛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他看吳希半晌沒有說話,就問她:“你看過《神秘博士》嗎?一個英國很有名的科幻電視劇。”
吳希搖搖頭,“聽說過,但是沒看過。就是主角是九百多歲的外星人的故事吧?他有一個可以穿越時空的藍色電話亭!”
“沒錯,就是他。”雷木笛說,“你知道的,博士其實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他能穿越時空,有萬能的螺絲起子,曾經毀滅過一個種族,瞭解宇宙中幾乎所有星球的過去和未來……但是很幸運的,他是個心地善良,絕不會拿起槍殺戮的外星人。”
吳希看著他緩緩講述這些,時不時將捂在手中的熱水杯送到嘴邊,輕啜兩口。
“但是,”雷木笛話鋒一轉,“即便是博士這樣強大的博學的生物,也有無能為力,也有無可奈何。當龐貝古城被火山灰、岩漿所覆滅的時候,他只能站在高高的山崗上,靜靜地看著那些無助的人被凝固,被覆蓋,被掩埋,成為歷史中的一個永恆瞬間。
“他沒有試圖去拯救,因為他知道即便以他的能力,也有力所不逮,也不是萬能的。而且有些事情註定是歷史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