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雪恨,那也有個人幫忙說情什麼的。
一壽皺了皺眉頭,心思著這馬屁應該怎麼拍。然而正當他糾結的時候,浮竹十四郎忽然捂住嘴咳嗽了起來。他的咳嗽很嚴重,每一下都彷彿快要會咳出鮮血。原本蒼白的膚色也因此而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看著似乎是有話對自己說,但卻被猛烈的咳嗽被迫打斷的浮竹十四郎,一壽的眉頭皺的愈發緊了。他忍不住上前一步,一臉擔憂的看著對方,“浮竹隊長,您沒事吧?我幫你拍拍吧……”說完,他沒等對方作出任何回應,就已經伸手撫上了對方那溫熱的後背。
“……咳咳……”
被如此“主動”的一壽驚到的浮竹十四郎咳嗽的更厲害了,只見他憋的滿臉通紅,想往後縮卻又覺得不太禮貌,畢竟對方是出自好意才幫自己輕拍後背的。
一壽眼瞧著浮竹十四郎那漲的通紅的臉,下意識覺得對方大概是在拼命忍著咳嗽,於是張口就說道:“浮竹隊長,這咳嗽什麼的一定要使勁咳幾聲,把痰什麼的咳出來之後,就好了。你別忍著咳嗽,越那樣越想咳的!”
“……我、我咳咳……”浮竹十四郎低下頭看著一臉認真的一壽,望著對方那柔和澄澈的眼眸,終是沒有忍心擺手拒絕,無奈之下,只能苦笑著點點頭。
得到對方默許的一壽又向前跨了一步——原本兩人的距離就已很近了,此時的一壽近乎是緊貼著對方的身體,然後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輕拍著比自己整整高出一個頭的浮竹十四郎。
他微微垂下眼眸,濃密捲翹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落下陰影,愈發襯出其白皙光滑的肌膚。那近乎肉色的薄唇微微抿起,下手的動作力度都控制的恰到好處,彷彿是在進行著什麼艱鉅而又光榮的任務。
浮竹十四郎靜靜地看著正在賣力拍背的一壽,忽然覺得眼前這個旅禍或許真的不是什麼壞人。事實上,他們只是來營救露琪亞的不是嗎?為了朋友竟然不顧一切的闖入靜靈庭,面對未知的敵人卻沒有絲毫畏懼。
想到這裡,他倒覺得是自己太過膽怯懦弱了。
露琪亞即將被處刑,她的朋友們正在為其拼命,而他這個當隊長的卻……卻還在猶豫不決,這不得算的上是一種悲哀。怎麼了呢,如果海燕還活著的話,那麼一定會不贊同他這種做法的吧。
“一壽,我很抱歉。”不知何時已經停止咳嗽的附註四郎忽然輕輕開了口,“靜靈庭有太多規則章法,身為隊長的我們除了遵守之外,再無其他選擇了。”
浮竹十四郎伸手輕輕拉住了一壽的手,示意讓對方停下休息,“謝謝,我已經好多了。”他俯身衝他微微一笑,那虛弱的笑容彷彿晶瑩剔透的琉璃,美輪美奐卻又易碎。
“……作為護庭十三番隊隊長,我無權阻止什麼,因為這是四十六室下的最終命令。”他嘆了口氣,有些黯淡的垂下眼眸,“露琪亞她真的該死嗎?不,我並不這麼認為。不管露琪亞是否犯有大罪,身為她的隊長,我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處死。”
一壽有些愣住了。
“隊長你的意思是……你也覺得露琪亞不應該被處死,對嗎?”緩過神來的一壽分析者原著動漫中的劇情,“四十六室下達的任務根本就有漏洞,很明顯他們是巴不得露琪亞趕緊去死,處刑的地點也很奇怪不是嗎?所以,這一切肯定是……”
“陰謀。”浮竹接過了一壽的話,並用那雙溫柔的眸子注視著他,“露琪亞是無辜的,她不應該就這樣被處死……如果不是我當初……總之,我並沒有要抓捕傷害你的意思。你的朋友茶渡也在春水那裡療傷呢,請不要擔心。”
一壽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傷口,衝浮竹點了點頭,“我相信浮竹隊長,因為浮竹隊長不是那種悶來悶去悶到死別扭到死的可惡傢伙……”只要想到某顆彆扭糾結的白菜,一壽就氣不打一處來,“浮竹隊長比那種可惡該死的悶騷男好太多了!”
被一壽的話噎到的浮竹開始猛咳嗽,這回竟然咳出了鮮血。這場景嚇得一壽幾乎快要抓狂,他一邊緊張兮兮的看著浮竹十四郎,一邊不停地重複問道:“浮竹隊長您確定您沒事嗎?你都咳出血了啊……我覺得現在最應該去四番隊的應該是浮竹隊長吧,您的身體實在是太病弱了……”
浮竹隊長極為淡定的從懷裡掏出白色手帕,擦拭掉沾染在唇邊的殷紅鮮血。他的聲音還帶著一絲沙啞,但那種低沉的聲音卻異常迷人。
“一壽不要太緊張,我沒事的。”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浮竹十四郎用不確定的聲音開口問道,“女死神協會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