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繞了回去。
千緋千緋!
我終於震驚地看著面前的女子,她絕不可能會想得出這樣妙的法子!
可,看著千綠的神色,她定是不知曉的。
究竟是誰,在背後幫她?
見太后招手讓一個宮婢上前,附於她耳畔輕言了幾句,那宮婢點了頭便跑出去。
心一點點地沉下去,我大概知道了那宮婢去做什麼。
咬著牙,宮婢與侍衛有染,那是罪無可恕的。
我始終想不通,千緋為何要這麼做?將線索又繞回顧家去,又用這樣的方式.無非是連累了顧卿恆。她和千綠不是顧大人的人麼?如此一來,又如何向顧大人交待?
況且,她也許還不知道,夏侯子衿早就知道她們姐妹是顧荻雲的人。
她這麼做,給人的感覺,便是要極力地,和顧府撇清關係。
她,和千綠,皆不是顧府的人。
是這樣麼?
千綠的臉上,露出焦急之色來,而千緋,則朝我看來,眼底全是得意的味道
宮婢去了很快便回,附於太后耳邊說了幾句,見太后的臉色微變,揮手示意她下去。繼而轉向千緋道:“宮裡侍衛和宮婢有染此事哀家自當要管,如若真的如榮妃所說,哀家定不輕饒。榮妃,你便將你宮裡的宮婢宣來,待哀家問個清楚明白!”
千緋忙道:“太后恕罪,那宮婢不老實,臣妾命人打了她幾板子,誰知她身子骨那麼弱,竟然……竟然一命嗚呼了。請太后治臣妾的罪!”語畢,她又跪下去。
握緊了雙拳,真好啊,她分明是要死無對證啊。
可,顧卿恆呢?
果然,太后蹙起了眉頭,倒是沒有先追究她的責任,只道:“來人,替哀家將顧卿恆找來!”
心被猛地揪起,瞧見千綠的臉色較之方才更白了。
我怎想到,千緋一來,竟然將此事巧妙得轉化成了侍衛和宮婢有染的事情來。想必此刻,太后早已經忘記先前還懷疑她姐妹二人是顧荻雲的人之事了。
更是千緋一下子將顧卿恆拉出來,便愈發地洗去她們身上的嫌疑了。
宮婢和侍衛有染的事情,在後宮還是為數不多的,此番有場好戲看,屋內之人皆露出期待的神色。有幾個已經知道顧卿恆身份的嬪妃很是驚詫地不能自已。我的身後,已經有人竊竊私語起來:“怪不得顧大人的公子好端端的要進宮來,原來竟是看上了一個小宮婢!”“可,那顧公子真會是那樣的人麼?他難道不知,私通宮婢是要處以死刑的?”
“興許,就是那宮婢嫁禍的也不一定。”
我一句不漏地聽著,幾乎要站立不住。
處以死刑啊……
時間感覺過得好慢,我都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外頭有宮婢道:“太后,顧侍衛來了。”
“屬下參見太后,參見各位娘娘、小主。”他的聲音淡淡的,我看出去見他單膝跪地,低著頭,看不見神色。
“顧侍衛。”太后起了身,姚妃忙上前扶她。
顧卿恆道:“屬下在。不知太后找屬下來有何事?”
太后上前,立於他的面前道:“哀家聽說了一些事情,故而叫你來問問清楚。”
他的聲音依舊不單不亢:“太后請問。”
我瞧見千綠欲上前,卻被千緋擋住了身子,只見她拿了那放在桌上的藥膏盒子,行至太后身邊道:“太后。”
抬手接過那盒子,遞至他面前,開口道:“不知顧侍衛可曾見過這藥膏?”
目光落在桌上那落下的蓋子上,我只覺得心都被揪起了。
他已然抬頭,眸子驟然一緊,握著佩劍的手猛地收緊,可是他的身子依舊不動。他是知道的,我也在場,卻可以忍住不看我。
我欲上前,卻被身邊的玉婕妤拉住了衣袖,她皺眉道:“娘娘,此事既然已經變成宮婢與侍衛私通的事了,您就不必插手了。”她不知道我和顧卿恆的關係,只以為我還想管這事才要上前。
這時,聽千緋急著開口:“太后,臣妾宮裡的宮婢已經死了,此事單憑顧侍衛一人之言,也不能全信。”
千緋是怕顧卿恆否認,只因她最是清楚,千綠的那盒藥膏並不是顧卿恆給的
而我擔心的是,顧卿恆看不見那蓋子,他定會以為那藥膏是送與我的那一盒
太后卻並不理她,只朝顧卿恆道:“哀家聽說,這藥膏是你送給一個宮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