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說的這些話,皆是為了我好。走了幾步,才淺笑出聲道:“他不會記恨的。
他永遠,不會記恨我的。
我一直知道。
聞言,晚涼也不再說什麼。
這時,聽得身後有人喚我道:“娘娘,娘娘請留步!”
回頭,見李公公急匆匆地追出來。
我愣住了,見他快步跑至我的面前,喘著氣道:“娘娘,皇上說請您進去。
目光猛地看向御書房的門,他要我進去,所以才遣了李公公急急地出來。
李公公見我不動,忙又道:“娘娘,您還愣看做什麼?快些隨奴才進去吧。”他說著,側身讓至一旁。
我遲疑了下,終是扶著晚涼的手回身,朝御書房走去。
顧卿恆依舊直直地站在門口,見我又回,眸子裡明顯染起一層訝異的顏色。隨即,又飛快地正了身,不再看我。
我喟嘆一聲,在宮裡,他是處處小心地與我保持著距離,就怕給我帶來了麻煩。
行至門口,李公公伸手輕聲推開了房門,才小聲道:“娘娘您自己進去吧,奴才就不進了。”說著,他朝晚涼瞧了一眼,也示意她不必進去。
“娘娘。”晚涼朝我看了一眼,我抿唇一笑,拂開她的手,徑直入內。
伸手拂開明黃色的幔帳,瞧見他正伏在案几前,我帶來的食盒便擺放在他的旁邊,並未開啟。他的面前,放著一道明黃色的聖旨,他只低頭瞧著,並不抬眸看進去的我。可我知道,他定是聽見我進去的聲音的。
被時,也不想其他,只抬步上前,朝他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他終於抬眸,低哼一聲道:“人都來了,如何又走?”
微微一怔,他是否又想起了那次他生病,我到了天胤宮的門口,卻又回的事情來?淺笑一聲,有時候,他的記性總是那樣好。
他不叫起,我倒是自己起了身,上前道:“外頭公公說,皇上下了旨意,誰都不準進來打擾,臣妾哪裡敢進來?”
他的臉上一絲笑意全無,直直地瞧著我,半晌,才吐出四個字:“朕生氣了。 ”
微微吃了一驚,我不進來,他便生氣麼?隨即,又想笑,如今都什麼時候了,他又哪裡是這樣的人?
果然,又聽得他沉聲道:“姚家。”
姚家……
還是為了姚妃的事情啊。
不自覺地朝他面前的聖旨看去,卻驚愕地發現,居然是一道空白的聖旨!只餘右下角一個明豔清楚的玉璽印。
再次抬眸憔向他,卻見他已經不再看我,撐在桌沿的手突然握拳,狠狠地捶在桌上。可他依舊抿著唇,一句話都不說。
“皇上。”我低低地叫他。
半響,才見他緊繃的神色緩緩地放鬆下來。遲疑了下,終是上前,瞧了一眼邊上的食盒,鼓起勇氣道:“皇上操勞一天了,不如先吃點東西。”說著,伸手開啟食盒的蓋子。
取出一塊芙蓉糕遞給他,他卻不接。我乾脆送至他的嘴邊,他擰起了眉頭看了我一眼,我朝他微笑著.他瞪著我,終是張口吃了。
懸起的心慢慢放了下來,自己也取了一塊吃起來。
他忽然道:“你就不好奇今日姚振元來找朕說了些什麼?”
我一怔,隨即笑道:“皇上您忘了,後宮不得干政。”
他的眉頭一擰,又哼一聲道:“可是朕今日,就想聽聽你的看法。”
錯愕地看著面前的男子,他說,要聽聽我的看法?
收回了目光,恰巧又落在盤子裡的芙蓉糕上。卻不想,他伸手過去,三兩下便將盤子裡的芙蓉糕都吃光了,而後沉聲道:“不必看了,都吃掉了。朕還等著聽你的看法.”
訝異地抬頭,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忍住笑,開口道:“皇上這是作甚,就不怕飽滯麼?”
提及他的尷尬事,他還是有些不悅,咬著牙道:“別跟朕說笑。”
呵,我又哪裡是和他說笑呢?
不過,瞧見他一臉鐵青的顏色,我也只能識趣地不再開口。
看著他,他根本沒有要和我說姚振元今日來和他談的內容,他真是看得起我,想要我,全猜。
略微思忖了下,抬步上前,繞過桌子,行至他的身旁。凝視著面前的明黃聖旨,淺聲道:“既然皇上如此瞧得起臣妾,那臣妾便獻醜了。”
只聽他微哼一聲,卻並不說話。
我又道:“姚副將今日來,定是為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