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宮可是許久未見著妹妹了,上回是染了風寒,而後又是傷了腳,如今可都大好了?”
明顯瞧見,她說“傷了腳”的時候,在座許多嬪妃皆露出鄙夷的目光。她們定也是以為我故意的,故意和姚妃一樣,扭傷了腳腕。
她們定是覺得,東施效顰,最終,不過是笑話一場。
呵,當初臉夏侯子衿都要親手試探真假呢,更何況是她們?
我淡笑道:“多些姐姐掛心,只是妹妹那傷,哪傷得有姐姐及時?”在夏侯子衿責罰了舒貴嬪的當天,她突然受了傷。呵,誰知道她是否故意的。
若著的是那樣,那可真如夏侯子衿說的,連自己的身子都不顧之人。
自然,不是我,是她——姚妃。
聞言,她的臉色一變,我順勢拂開她的手,她有些尷尬,卻終是因為在熙寧宮,未與我計較。走過千綠身邊的時候,我悄然瞧了她一眼,她卻忽然抬眸,對視上我的眸子,起身微微欠了身,小聲道:“嬪妾恭賀娘娘康復。”她再不似從前般怯懦,話語裡,全是笑意,只是臉色依舊平靜,絲毫瞧不出其他。
我才要說話,便聽身後有人道:“嬪妾見過榮妃娘娘。”
“榮妃娘娘……”
猛地回身,真好啊,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千緋居然也來了!
千綠忙上前,扶過她道:“姐姐怎的也來了,皇上不是特准了不必過熙寧宮的麼?”
千緋笑道:“可太醫說,要本宮多出來走動走動,這樣對腹中的帝裔有好處。”
“是呀,娘娘是該多走動走動。”
“嬪妾聽聞一些做了孃的人說啊,有了孩子可不能老坐著不動。”
……
底下的那些嬪妃們個個七嘴八舌地湊上去,都躍躍欲試著要和她走得近些。
我瞧著千緋,半月不見,她的臉色倒是紅潤許多,看來真是休養的好了。千綠扶了她坐下,眾人才都入了座。
隔了會兒,便聽太監扯著嗓子叫:“太后駕到——”
作者題外話:今日二更在下午2點左右~
半月未見他
眾人忙又起了身,見太后在宮婢的攙扶下進來,眾人皆福身:“臣妾給太后請安。”
太后抬手要眾人平身,抬眸的時候,突然瞧見千緋,眸中一喜,卻又皺眉道:“榮妃怎的來了?前些日子哀家瞧你臉色不好,不放心,每日宣了太醫來稟報你的情況。哀家不是要你好好在宮裡休息的麼?”她說著,上前拉住了千緋的手。
千緋本能地將手安放於小腹上,輕笑著:“臣妾腹中的帝裔有皇上和太后庇佑著,如何會不好?”
她已經有了四個多月的身孕,微微可以瞧得出些許了。
太后很是開心,小心地將手撫上她的腹部片刻,又忙喚了宮婢扶她坐下。
姚妃笑道:“太后,臣妾瞧您的樣子,日後一旦皇孫出來,臣妾們啊,可都能每日偷懶,不必來給您請安了。即便來了,您也怕是沒有功夫理會我們呢!”
太后也笑了:“哀家看,你這張嘴可是愈發地厲害了!”
“太后,您就會取笑臣妾!”姚妃輕笑著。
太后瞧了千緋一眼,復,又道:“哀家只希望你的肚子也厲害一些,和榮妃一樣,多為皇家開枝散葉,那哀家才是真的高興了呢!”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太后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瞧見千緋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
眾人又說笑了會兒,突然聽外頭太監高聲叫:“皇上駕到——”
嬪妃們個個將目光欣喜地探向外頭,而我,只覺得心頭一震。
快半個月未見他,為何聽到他來,我會覺得緊張?
明明,並不是我做錯了事。
呵,真真奇怪。
才想著,那抹明黃色的影已經進門,眾人忙起身行了禮。他只淡淡地一句“免禮”,抬眸的時候,不經意間,瞧見了我。
他的眉宇間,悄然閃過一絲躊躇,繼而,又果斷地別開臉去。上前道:“兒臣給母后請安。”
“皇上怎的今日突然來了哀家這裡?”太后的語氣聽起來不是很高興,莫不是上回因為千綠的事情,太后還放在心頭麼?
可,若真是這樣,她又怎能容忍夏侯子衿一而再再而三地進千綠的位而無動於衷?
我委實覺得有些奇怪。
他直了身子,卻是開口道:“你們都退下吧,朕與太后說會兒話。”
眾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