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我不禁又要想起韓王,對著瑤妃,他又究竟是什麼態度呢?
心下微微一驚,為何,我會想要知道他的想法?
眼前,彷彿又閃過昨夜在他的寢宮,膈著屏風瞧見的那抹朦朧的身影。
我的心裡,又會將他與那個記憶深處的男子重合起來。
單薄消瘦的身軀,他給我的感覺,都太像太像。
也許昨夜我想的是對的,他認識蘇暮寒,一定是的。
嘆了口氣,原本我的披風落在宜思苑,我還能借口去探探他的口風。可,他卻讓青陽連夜送了回來。
是否,他根本不想我再去找他?故此,才要急急將我的披風送回來?
“娘娘……”朝晨聽我不說話,又低聲喚了我一聲,似乎還想說什麼,卻只瞧我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我淺聲通:“有什麼話,就說。”
她這才又出聲:“娘娘,瑤妃能如此,奴婢以為她自然是知道皇上會向著她,她才敢這樣。娘娘,您不要和她……”她抬眸瞧了我一眼,猛地跪下道,“娘娘您別生氣,奴婢是擔心您。今日顧將軍的事……”
她微微顫抖著,不敢再往下說。
而她的話,令我微微一震。
朝晨啊,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瑤妃突然這般跋扈,是因為她心裡清楚,她剛回天朝,夏侯子衿對她心裡愧疚著,所以會更加處處幫著她。所以這個當口出的事情,夏侯子衿多少都會向著她的。而她這樣,無非是想惹得宮裡的嬪妃忍不住對她出手。而這個時候,能贏的,必然只會是她。
想起夏侯子衿在晚宴上吼斷太后的話時的神情,便可知道,他心裡,是有她的。
十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五年的思念,亦不是假的。
瑤妃想利用夏侯子衿這段時間的衝動,除掉一些人。
呵,那就端看著,誰會這麼傻。
朝地上的宮婢道:“起來吧,本宮知道你是為了本宮好。”
聽我這麼說,朝晨才起了身,我又道:“日後本宮身邊,可只你和姑姑了,晚涼隨了晉王回封地,本宮心裡也是萬分不捨。”
聽我提起晚涼,她的眼底染起一絲不合,低了頭道:“娘娘放心,朝展會好好地侍奉您。”
我不再說話,她對我的忠心,已經無須說得太多,她做的,我都瞧見了。
兩人朝前走了一段路,便見迎面過來幾人。瞧著那邊上宮婢的服飾,我便可知是南詔的人。那麼,那女子……是南詔沅貞皇后!
前朝的昭陽帝姬啊。
來了天朝這麼多日了,我都未曾真正好好地接觸過她。
想起那日她匆匆掙脫了君彥的手離去,我心裡對她,愈發地好奇。
君彥說,和她一起,不是私情,是為了查明一些事。可,他的話,我只能將信將疑。畢竟他是大宣的皇帝,他與我身份不同,他若是和我說假話,亦屬正常
攜了朝晨的手上前,她亦是瞧見了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覺得她看我的眼神裡,染起了一種複雜之色,卻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