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如果被她知道,太后用她腹中帝裔的安全,以後位與我交換,她會氣死麼?
心下冷笑。
太后又道:“哀家都如此說了,檀妃,你難道還不願去保住皇上的孩子麼?”這一次,她不說千緋的孩子,而是說了,夏侯子衿的孩子。
太后也是決定聰明之人,知道如何來尋找人性柔軟的那一片地方。
她是對的,我在乎夏侯子衿,在乎他的一切。
直直地看著她,緩緩地,緩緩地出笑。
開口:“臣妾應了。”瞧見她的眸中露出一片欣喜,我又道,“不過臣妾有一個要求。”
太后站直了身子,開口:“起來再說,哀家都答應給你後位了,還有什麼不能答應你的。”
“謝太后。”我起了身。
跪得太久,膝蓋有些僵硬,我不動聲色地撐住了桌沿,瞧著太后,一字一句道:“倘若臣妾保住了榮妃腹中的帝裔,且,還是個皇子,那麼這個孩子,臣妾要。”
太后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我笑道: “太后既然說給臣妾後位,那麼,臣妾若為皇后,過繼一個孩子,並不過分。何況,正宮的兒子,自然也是尊貴無比的。太后您說呢?”
千緋沒有皇子,便不能母憑子貴。
到時候,做不了皇后,失去孩子,我甚至都想象不出,她會如何?
呵,我真殘忍啊。
太后臉上的笑意被一點一點地抽去,她冷了聲道:“檀妃,你想學哀家?”
我搖頭:“不,臣妾並不想學太后,臣妾也,學不了太后。只是臣妾若為皇后,而皇長子卻不是臣妾的兒子,那麼這將會威脅到臣妾的地位。太后也是處在深宮的,最是瞭解宮內女子的處境。想來不必臣妾細說,您都明白。”
她沉默了片刻,終是,點頭:“好,哀家答應你。”
我笑言:“謝太后,臣妾還有一事。”
她的臉上已經徒顯警覺,皺眉道:“說。”
站了一會兒了,也覺得腿好了一些。鬆開了撐住桌沿的手,站直了身子,朝她道:“臣妾只保孩子,不保大人。”
太后的臉色微微一冷,卻是開口:“可以。”
我又問:“太后打算如何將臣妾給她?”
她低聲道:“此事哀家自會有所打算。”
我斂起了笑,開口:“太后該知道,榮妃與臣妾,索來不睦。”
她點頭:“哀家自然知道,此事哀家會交待惜貴嬪,這個你便不必擔憂了。”
千綠不是傻子,這個當口,是不必排斥太后派人去保護千緋的。哪怕,這個人,是我。只是千緋啊,若然知道,一時半會兒,定是接受不了的。
否則,也便不是她了。
比起千綠,我還是算了解千緋的。
我現在身份尷尬,太后雖然還稱呼我為“檀妃”,可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