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勞成疾,如今龍體也不大好,本宮已經拜託顧副將保護皇上,這事,就不牢陳將軍費心。你只需專心戰事。”我說這話,便是怕到時候他派人去保護夏侯子衿,那麼事情便會麻煩。
他點了頭,只說了句“公主放心”,便再不開口。
我遲疑了下,終是跟上了大軍的腳步。
顯王走上前來,低聲道:“此行可完全要靠步行了,公主金枝玉葉,要你做這樣的事,真是難為你了。”
腳下的步子加快,我只道:“如今是戰場,還有什麼金枝玉葉呢?”
他冷笑一聲道:“本王真是不解了,宣皇陛下讓公主來定是想婚配給皇上的,只是,如今公主還不是我天朝的娘娘,如何能這般盡心盡力地為皇上做事?”
我微微一怔,的確,此事說不過去。
心下盤算著該如何開口,卻聽他又道:“一開始瞧見公主的時候,倒是讓本王想起了一個人。”
我心下一驚,開口問:“什麼人?”
他不動聲色地開口:“檀妃。”
微微握緊了雙手,我故作不知,回眸問: “她又是何人?”
他瞧了我一眼,片刻,才道:“自然是皇上的妃子,不過已經病疫了。”
我淺笑一聲: “是麼?那王爺為何會想起她?”
“你和她,種似。”
他的話,說得我一震。吸了口氣道:“王爺指……長得像麼?”
他卻否認:“不,公主比她美麗多了。只是,對待皇上的態度,像。”
我笑:“這也讓王爺覺得好奇麼?那麼本宮告訴王爺,皇上是個值得讓人為他付出的人,所以,本宮願意。”
“即便戰死?”他脫口問著。
戰死?是。
我點頭。否則,也不會說,來不及,也砍的話來。
只因,一旦索橋被砍斷,那麼起碼短時間內,北齊攻不過來了。而我們,還能全殲北齊過來偷襲我們主營的大軍,不是麼?
到時候,北菩鬲氣大傷,一時半會兒是喘不過氣來了。
那麼夏侯子衿,便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去調整。
隔了會兒,我又道:“如果到時候來不及,便有此訊號為準。”我將早就準備好的竹筒遞於他看。
邊上之人點了頭,卻是不再說話,走在我的身前,幫我攔起橫過的樹杈。我只覺得有些詫異,他卻回頭看了我一眼,開口道:“公主不必驚訝,本王如此,只為敬佩你。與皇上,無關。”
有些震驚,他又道:“其實於皇上,本王還是羨慕的。那時候,二哥便說,皇上身邊有檀妃娘娘,是他的福氣。只可惜,檀妃娘娘紅顏薄命。本王如今倒是覺得,有公主,也是皇上的福氣。所以皇上他,運氣從來都那般好。”
所以,他才要說,我和檀妃對待夏侯子衿的態度,像。
原來,竟是晉王告訴他檀妃之於夏侯子衿的事情麼?也是啊,否則,當日回皇都的時候,顯王並不曾過多地接觸過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得這般詳細?
我趁機問著:“王爺既然羨慕,那麼可也羨慕他的身份?”這話,我問得直白了,便是想問問,他可有意做天朝的皇帝?
他的眸中染起一抹警覺的色彩,隨即道:“公主這話太大逆不道了!”
我淺笑一聲,並不答話。
聽他又道:“一致對外這個道理本王還是懂的。”
他這話,又給了我一顆定心丸。
一致對外。說得真好。
他怕是還不知道蘇暮寒便是前朝太子的事情,不過此刻我也不打算告訴他。
也不知此刻已經走了好久了,我只覺得有些氣喘吁吁了。
顯王輕聲說著:“公主還是不必說話了,好好地保留一些體力趕路。”
我點了頭。
前面的人馬開始加速了,身邊只聽得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天色漸暗,我們還沒有抵達。心頭捏了把汗,千萬要快,千萬要趕在北齊大軍的前頭!
又行了好久,我很累得幾乎走不了了。
看來,我的體力終是和他們這些整日操練計程車兵沒法比的。
李文宇忙上前來,咬著牙道:“公主請讓屬下揹你吧!”
我吃驚地看了他一眼,想起那時候,我要他與我共乘一騎,他怎麼都不同意。如今非常時刻,連李文宇這樣的死守著規矩的人都忍不住破例了。我也不拒絕。便由他背。
此刻若是累倒了,這仗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