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摟在懷裡,很怕他會再一次失蹤。
“哎喲,熱死了!”他推了推我,側頭看著我問:“怎麼了,老婆?”
“熱死了?我睡那張去!”我指了一下旁邊的那張躺椅、作勢要起身。
“唔、唔!”他使勁拖著我的衣服、把自己掛在我身上。
“小心點兒,碰到的話又要疼了!”我連忙退回來,把他的腿擺擺正。
“熱死了也要抱著我!”他呵呵地笑著、鑽到了我的手臂下面。
“致遠,”我恢復了剛才的坐姿,扭頭看著他、問:“做手術的時候怕嗎?”
“嗯?”他愣了愣馬上明白我在說什麼了,神情暗了暗,“嗯!”
“那幹嘛還要做呢?”
“為將來投資啊!”他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句。
“想我嗎?”
“嗯!”他的腦袋垂了下去,“可是我知道你一定會在家等我的!對嗎?”又抬起頭看著我。
“知道還問我對嗎幹嘛?”我眺望著遠方的虛無、低低地嘆了一聲、道:“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像你等我那樣地一輩子等你下去……”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我沒有看他,怕看到他受傷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道:“不過我知道,這一輩子,我都不能像愛你這樣地去愛別人了!”
他還是靜靜地看著我。
“你不在家的那段日子,”我扭頭迎視著他炯炯的目光、親了親他很嚴肅地抿著的嘴唇,喃喃地道:“我覺得我的魂兒掉了!其實……我的魂兒早就掉了,被你這個小混蛋給勾走了!你不是說我是個慢熱的人嗎?我仔細想想,我其實一點都不慢熱,早在147跟你見第一面的時候,我就已經……熱得發燙了……”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淘氣地拿舌尖舔了我一下,“給你降降溫!”
我沒理他,繼續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吃飯也好、睡覺也好、上班也好,還有和婷婷她們碰頭的時候也好,都覺得自己像個機器人!那種感覺就是……不是我想去做這些事,而是我的身體自動在做這些事。你明白嗎?”
“嗯!”他輕輕點了一下頭,低低地附和了一聲:“我明白!”然後湊上來親了親我的嘴角,“我也是!”
我的心再一次痛了起來。他這句輕描淡寫的“我也是”應該比我的情況艱難和痛苦得多吧!手術的風險那麼大,又是被我剝掉了他的新裝、帶著滿身的傷和嚴厲的自我懲罰走的,而且還不知道歸期為何日……僅是這麼想想我都快絕望了,可他這個只有一半有感覺的破身子是怎麼撐過來的啊?為將來投資?這個願望該強烈到什麼程度才讓他下狠心鋌而走險啊?!
像是讀懂了我的心思一樣,他伸手按住了我的頭、和他的靠在一起,無聲地一笑道:“每天我都在等你的短訊息,然後等到能動的時候就開始天天等你的郵件,不過……”他晃了晃手指頭道:“那個時候真的很嚇人,連手都抬不起來。”他撅起嘴唇、點了點道:“嗯,親親!”
我狠狠地親了他一個,再挨著個地親著他修長的手指。
“呵呵!”他大概是有點怕癢、微微縮了縮手指,不過沒有抽走、使勁地縮著脖子憨憨地傻笑著,等我親完了手指、就把大拇指往我嘴裡一塞,“嗯!”
我瞋了他一眼,不過還是遂了他的願、含住了他的手指,拿柔軟的舌尖輕輕撩撥著他。
很快……才吮到無名指,他便低低地呻吟了起來,另一隻手則很不老實地扯我的手往自己的小兄弟那兒送。
“嘖,你昨天才剛剛骨折好不好?!待會兒碰疼了怎麼辦?”我皺眉、沒去碰。
“嗯!”他託了我的腰一下、用手來分我的腿,“這樣又碰不到的咯!再說……嘿嘿……”他縮著脖子、鬼鬼地笑著道:“等一下就不疼了!這是最好的止疼藥、知不知道?”
我上下掃了一下地理環境,還在琢磨方案的可行性。
“唔!”他嘟著嘴、使勁抓著我的手往重要部位一放,“已經變成擎天柱了,你不能不理我!”
我撲哧一聲樂了,“誰教你的?這種尺寸也敢叫自己擎天柱?大黃蜂都勉強吧!”
“啊……”他懊惱地嚷了起來。
“哎喲,輕點兒!”我連忙按住他的嘴,探著腦袋、上下左右地觀察了一下,這才壓低了聲音數落他:“小祖宗,這兒是陽臺!上上下下都住人的!”
“不管!我是擎天柱!”他忿忿地扭著身子衝我大聲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