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安慰當中汲取一點力量、明天好繼續應付層出不窮的倒黴事。
不過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和方致遠有關的任何字。
Summer還在發短訊息和郵件給我,通報“147”的最新動向,我連看都不看就刪了,後來他大概也覺得沒勁了、便不再發了。
某天,我突然想起還不知道方致遠到底是靠什麼發家致富的呢!神秘的小孩!
七月中旬、正值酷暑,我抽空參加了一次車友會的活動、去爬了一次玉龍雪山。雖然曾在昆明工作過,但是卻忙得從來沒好好玩過!爬上山頂、看著冰雪覆蓋的疊嶂山巒時,腦子稍一缺氧、方致遠的臉和身子就毫無預警地浮現在我的眼前,害得我一失足、差點滾下山去。看來我真的是覺得他純潔得要命,就像雪山上的冰雪那樣冰清玉潔。呵呵!
高不可攀在八月份的時候來找過我一次,是來向我告別的。我已不願意再提他的名字,就用“高不可攀”來稱呼他吧!他說他移民加拿大的手續差不多都辦完了、滬上的產業該解決的也都解決得了,只剩下他的那輛才置換了一年都不到的斯巴魯Forester。然後他就把鑰匙交給了我,眼含深情地看著我說,女人家開高大點的車安全一點;還說來年回來探親的時候要我開著車去機場接他。
我很納悶。他全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人幾乎都移過去了,我不知道他還回來探的什麼親!
不過我還是猶豫都沒猶豫地收了車鑰匙。反正他家裡人都覺得我是個一心指望攀高枝的勢利女人。我捫心自問、除了吃飯和外出的花銷都是他來,我一樣值錢的東西都未曾拿過他的。現在要他一輛車也算是對我蒙受了這麼多年的不白之冤的一點報復吧!再說,我喜歡他的調調、也喜歡開SUV!
第一次開著斯巴魯上路的時候,我又想到了方致遠。這麼高的車他怎麼上得來啊?然後我就笑了,上不來最好,徹底死心了才好!
我從十九歲、高中一畢業便開始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工作,九年多下來,熬到了現在的銷售部副經理。
原本我是個餐廳服務員。做了一年半、前廳部的經理見我伶俐可愛,便生拖硬拽地把我弄到了酒店前臺做領班。沒半年的功夫,我成了主任;再半年,變成了高階主任。
有人說我是陪了那個老外睡了才能平步青雲,我嗤之以鼻!一個禮拜之後,我揪著好不容易給我挖出來的謠言散佈者的領子、惡狠狠地道:“你姐姐我寧可陪個外地民工睡都不會陪外國民工睡的!”她才十九歲,卻比我當年那歲數的時候成熟且有心眼多了,不過我的口頭加手頭恐嚇還是把她嚇哭了。
姐姐我從小到大可一直是校園裡的明星運動員呢!
在前廳部做了一年之後,我突然接到了一紙調令、被調到了客房部。我討厭客房部!於是我立馬衝到了人事部,結果人家樂呵呵地告訴我,我是酒店管理集團打算培養的第一批Local人才,要我好好在各個部門輪崗、以便將來有一天好天將降大任給我。我有點受寵若驚,心裡對那個外國民工感激莫名。我知道,他是好人!
至此開始,我就像個輪子一樣被管理層從這個部門撥楞到那個部門,輪崗輪了約莫一年半的時間,最後甚至還做了一段日子的總經理秘書,總算把整個酒店的前前後後都混熟了!
後來我開始到各地的聯營酒店輪崗。先在香港、新加坡各學習了三個月,然後就被遣送回國,從上海打發到西安、昆明、重慶、大連、北京、杭州……用了四年的時間、跑了大半個中國。那時,我愛上了、愛死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覺得自己就是隻誰都管不住、也休想抓得牢的小鳥。可是我的心高氣傲和自以為是於某晚終結在北京後海的一個酒吧裡了——我遇到了我的高不可攀!
怎麼我的男人都是在酒吧裡碰到的呢?我鬱悶!
他是個過氣部長的孫子,書香門第出來的孩子。出口成章、詼諧幽默,又相當Man,三下五除二就把我降伏了。他說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就有種特別強烈的征服欲,腦子裡一直在琢磨該如何對症下藥。其實他用的是很傳統的酒壯慫人膽、利用了我“服務大眾”的弱點這一招!
唉,誰叫我服侍人服侍慣了呢?酒店裡工作這麼多年已經把“服務”二字深深地烙在我的骨頭裡了。
他父母一直反對他和我的關係,尤其是他母親。還記得有一次和他去雍和宮附近逛街的時候、在街頭巧遇他母親,然後就被她很熱情地拉著一起去吃飯了。吃飯的時候,她很客氣地問了我一些基本情況,當聽說我既沒念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