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深居簡出,除非學畫否則幾乎不出門。
說到鄰居──
好像自從那回騷擾她之後,就沒再見過那個人,莫非是搬走了?
高湯滾了,她聳聳肩,開始下面放料。
煮好了面,她小心地端到飯桌上,然後去喊楊靖鷹過來吃。
“鷹──”走到客廳,她才發現他頭仰靠在沙發的椅背上,閉著眼神情放鬆,似乎已經睡著了。
看來他真的很累,那麼多工作等著他處理,想必是沒一刻清閒吧?
可憐的男人!
她眼眸一柔,心中充滿憐惜,多想伸手撥開落在額前的褐色髮絲,但硬是忍住了。
因為怕他吹著冷氣午睡會著涼,所以她進房拿了條涼被出來,小心翼翼地蓋在他身上。
就在涼被輕輕落在身上的那一刻,楊靖鷹驀然醒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她便像不倒翁一樣倒在他身上。
“你放開我──”她紅著臉,嬌嗔地嚷著。
“不放。”他很無賴地回答。
“面煮好了,你快去吃啦!”她臉更紅了。
“我想先吃飯前甜點。”
“啊?”那是什麼?
才思考兩秒鐘,他接下來的舉動就已明白告訴她,她正是“飯前甜點”。
“不、不可以!這裡是客廳,有人會偷看……”
她不會忘記那個曾偷窺她的變態鄰居,說不定此刻他正躲在什麼地方,滿臉淫穢地看他們親熱,一想到這裡,她就……
感受到她的恐懼,楊靖鷹低咒一聲,伸手按下控制窗簾的遙控按鈕,窗簾便緩緩棗攏了。“這樣就沒什麼好在意的了吧?”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唇,掃過白嫩細緻的臉。
“唔……”
感受到他愈來愈急、愈來愈熱烈的攻勢,原本想忍住所有反應的康予柔,又忍不住淪陷了。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呢?
他明明不要她了,為什麼每次來,卻都表現得很飢渴,好像除了她,他沒有別的女人一樣。
但他們都知道這是假的,他還有其他女人,不是嗎?
她輕輕啜泣著,報復性地往他的肩膀張口咬下,滿意地聽到他悶哼一聲。
像是受到刺激,他動作更加激狂,狠狠地將她捲入逐漸攀高的激情中……
激情過後,楊靖鷹坐下來大口大口地吃著那碗冷掉的面。
“幹嘛面熱熱的時候不吃,要等涼掉了才吃?”康予柔替他端來切好的水果,像個妻子一樣叨唸。
“涼掉的面味道也不錯,尤其在某些時候,吃冷掉的東西能更快降低身體的熱度。”楊靖鷹吃完最後一口面,別有含意地瞅著她。
“你在說什麼啊?”她面頰臊紅,轉身想走。
他又拉住她,兩人目光交會,好像纏住的線團,再也分不開。
“過來。”他嗓音低啞,將她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還在學膠彩畫嗎?”把玩她的短髮,他眼神溫柔地問。
“嗯,張老師真的很棒,謝謝你讓我去學畫。”當初收到他這份生日大禮時,她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張輝蘭是膠彩畫的權威,但近年已不收弟子,她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竟然讓張老師答應收她為學生。
“你高興就好。”她真的很容易滿足,不需要華麗豪宅,也不需要昂貴珠寶,卻更讓他想好好疼惜。只可惜……
唉!
交談突然停止,氣氛也沉寂下來,兩人沉默互望,相對無言。
康予柔受不了這裡沉悶的氣氛,唇一咬,大膽地摟住他的頸子,主動獻上自己的唇。
他很快地接回主導權,深深地吻住她,才剛止息的情火,再度熊熊燃起……
最近,高雄有件讓人津津樂道的大事,那就是赫赫有名的楊家要辦喜事。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前黑道老大楊虎,要嫁女兒啦!
雖然楊家小女兒楊靖卉要嫁的物件,只是北部一個小小的花卉批發商,家境不過小康而已,但因為楊家是地方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婚宴自然不能寒酸馬虎。
豪邁慣了的楊虎海派地說:“雖然偶很想請個一、兩千桌,不過偶的寶貝女兒說要低調一點,那就折衷開六百桌就好。”
為了這場世紀盛宴,楊家特地將自家經營最大的餐廳包下來,上下三層全部擺滿宴客桌,因為出席的賓客高達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