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無語,從心中哀嘆了一聲,閉著眼睛繼續裝睡。
杜思哲蹲在床前,看著熟睡的女兒緊緊地依偎在風輕的身邊,風輕一隻手伸到枕頭底下,另一隻手臂搭在女兒的身上,美麗的容顏如睡蓮一樣馨香迷人。
他滿足的笑笑,伸手把女兒身上的薄被輕輕地往上拉了拉,蓋住風輕光潔的手臂,然後悄悄地起身,無聲的走了出去。
當杜思哲回到他自己的臥室,輕輕地閉上房門之後,釦子房間對面的客房門敞開的那道兩厘米的縫隙也無聲的關上。
蕭寒長出一口氣,回頭躺在床上,拿出自己的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天龍。”蕭寒低聲笑著,拉過薄被把自己的頭蒙在裡面。
“嗯,有事?”此時的雲潔,一個人躺在別墅的樓頂上,吹著涼涼的風,看著天上的點點繁星。
“明天我要吃你的秘製排骨,今晚我可是耗了十二分的精神盯著姓杜的男人呢。那傢伙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蕭寒吃吃的笑著,心想若是讓這傢伙看見杜思哲進了風輕的房間,會不會立刻拿刀把他殺了?
“你不是自稱是輕輕的情人嗎?做這麼點兒事兒還用得著找我來邀功?”
“充其量我也只是個情人啊,你說我在輕輕那裡撈不到什麼好處,還不該來你這個正室面前討點利息啊?你不樂意?你不樂意我去找夏文淵啦……”
“等等。”雲潔無奈的皺了皺眉頭,略一沉思便點頭應道:“好吧,明天中午你來吃飯。”
“說定了啊。”蕭寒嘻嘻笑著,掛上了電話。
雲潔掛了電話,看著天空低聲詛咒了一句:“當我不知道你小子的鬼心思?賺了便宜還賣乖……”
夜風微涼,吹透他身上單薄的襯衣,酒紅色的絲綢映著淡淡的月光,風吹過,衣衫擺動,流動著一絲妖豔的光澤。
忽然,他目光流轉,頭輕輕地一側,看見別墅門前的公路上,有一輛黑色的寶馬疾馳而來,在靠近別墅大門的時候忽然減速,然後慢慢的從門前開過去,一直向前開走。
雲潔如有所思,從樓頂上站起來,看了看那輛車子駛去的方向,然後縱身一躍,從樓頂上飛下來落到別墅院子的欄杆上,再度輕輕躍起,踏著公路旁的灌木枝葉無聲的向前飛去。
湖邊的兩顆對生樹下,停著那輛剛從門前駛過的車子,有人靠在車門上吸菸,菸頭的火星一明一滅,閃爍著宛如靜夜裡遙遠的寒星。
雲潔無聲的靠近,在對方六尺之外停住。
“你不殺我嗎?”夏文淵把手裡的菸蒂扔掉,抬腳踩滅,卻不回頭。眼睛依然看著那兩顆對生在一起的樹。
“你來這裡做什麼?”雲潔不回答夏文淵的問題,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不幹什麼,看看風景而已。”夏文淵回過頭來看了雲潔一眼,又轉過頭去。
“深更半夜一個人跑這裡來看風景?你夏軍長真是太閒了。”雲潔冷笑,對夏文淵的說法不屑一顧。
“你呢?一個人躺在屋頂數星星,就不閒嗎?據說殺手天龍的僱用價格是一小時五百萬華夏幣,你看一晚上星星損失的錢,夠貧困地區培養十個大學生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殺手,還說這些沒用的話?那些貧困的掙扎在死亡邊沿的人應該是你關心的事情,與我無關。”
“說的也是。”夏文淵終於回過頭來,看著月色下一臉冰霜的雲潔,沉默良久,方低聲嘆道:“謝謝你。”
雲潔皺眉,不悅的問道:“為什麼?”
“謝謝你從小照顧輕輕。”夏文淵的目光無聲的鎖住雲潔。
“我照顧她,跟你沒有關係。你說這話,是自作多情。”雲潔冷笑。
“她的父親,是我父親的救命恩人。縱然婚約不在,她也是夏家的人。”
“夏家很了不起嗎?”
“夏家沒什麼了不起。但夏家的人也不會看著自家的女兒受人欺負而坐視不管,自然也會對那些有恩與我們的人,說一聲謝謝。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夏文淵會盡力而為。”
雲潔看著夏文淵冷靜的目光,片刻後方說道:“那是你跟輕輕之間的事情。和我沒關係。我的事我自會處理,不需要其他人幫忙。”
“好,那我自己去跟輕輕說。”夏文淵冷冷的看了雲潔一眼,伸手去開車門。
“等一下。”雲潔說著,又向前兩步走近夏文淵的跟前,“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
夏文淵冷峻的目光輕輕虛起,看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