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裡來的女式睡衣?”風輕有些驚訝的看著蕭寒手中這間真絲睡裙問道。
“衣櫃裡有啊,你看,還是新的。一定是夏文淵給他某個女伴準備的。無所謂,反正沒人穿過,你先湊合著穿吧。下次出門,咱們記得自己帶衣服。”其實蕭寒也是在給自己翻睡衣的時候發現了客房裡的女式睡衣。他也說不準這衣服是為誰準備的,只是此時能給夏文淵栽贓一點也蠻不錯,誰叫這個狂妄的傢伙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呢。
“給女伴準備的?”風輕一愣,臉上浮現一個冰冷的微笑。
蕭寒皺眉,果然——她生氣了。可為什麼她生氣了,蕭寒卻一點也不開心,是啊,她在為夏文淵有別的女人而生氣,那麼說,她還是很在乎他的吧?不管了,喜歡一個人就要得到她,蕭寒暗下決心,只要風輕還沒有嫁給夏文淵,自己就有機會。於是他微微一笑,倚著門框說道:“你沒聽說過吧?七七曾經把她哥哥帶回來的一個女人給攆出去了,那女人出去的時候,全身光著,紋絲不掛,頭髮還著著火。”
“什麼?”風輕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蕭寒,“不會吧?”
“據說,那個女人在歡愛的關鍵時刻要求夏文淵答應她什麼事情,惹惱了七七。不過我也是聽人家傳聞,做不得準。”
“嗯,這丫頭還真是有潛質。這就怪不得了。萬一下次再有個女人光著屁股從夏文淵的門口立跑出去,是不是以後就沒有女人上門了?所以夏文淵才會在家裡準備好了女人的衣服?哈哈……”風輕說著,忽然覺得很好笑,便哈哈大笑起來。
只是笑著笑著,眼角里似乎有淚水流出來。又怕被蕭寒看見,她便轉過身去,然後止了笑,長出一口氣,對蕭寒說道:“你先回去吧。很晚了,明天還有事。”
“你呢?”蕭寒不解的看著風輕的背影,披著薄被,她的背影依然那樣單薄瘦弱。總讓人升起一種強烈的保護欲去保護她。殊不知,這個柔弱的女子卻身懷絕世武功,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裡。
“我還有事。要等夏文淵出來再說。”
“好。不要勉強自己。實在不行,就去敲我的門。我就在你對面。”
“嗯,好。”風輕點頭,把眼角的淚水逼回去後,方轉過身來,對這蕭寒微微一笑:“晚安。”
“晚安。”蕭寒無奈的笑笑,後退一步,把門關好。
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蕭寒微笑的臉隔在門外,風輕忽然蹲下,雙手抱住膝蓋,把頭埋在臂彎裡,沉默不語。
“怎麼了?聽到蕭寒那樣說我,你應該高興才是啊,怎麼會這麼不開心呢?你該不會是……”夏文淵早就洗完澡了,事實上他也沒心思洗澡。蕭寒在門口說話,他哪兒能不在裡面細細的聽呢?而且,他早就把洗手間的門縫開啟,一邊看一邊聽,剛才風輕和蕭寒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眼裡。尤其是剛才風輕大笑著背過身去,硬生生逼退了自己的眼淚的那一幕,被夏文淵完完整整的記在了心裡。
想到這些,夏文淵原本要嘲諷風輕的話,也說不下去了。
風輕緩緩地站起身來,把手裡的真絲睡裙往夏文淵身上一摔,生氣的說道:“你去客廳睡。我要睡這裡。”說完,她整個兒裹著蠶絲薄被倒在床上,面向裡,再也不說話。
夏文淵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輕嘆一聲,搖搖頭,把睡裙掛在一邊的衣架上,轉身出門。蕭寒的房門原本留著的一條縫隙也在夏文淵下樓之後,無聲的關上。
不得不說的是,夏文淵的床真是極品,也不知道這傢伙是從哪兒訂購來的,風輕一躺上去,便昏昏欲睡,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去跟周公約會去了。
而夏文淵呢,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翻來覆去,總也睡不好。
沙發太小,而他人太大,躺在上面,他的腿都伸不直,胳膊也沒地方放,側躺還好些,若是平躺,那才叫受罪。夏文淵躺在沙發上,聽著客廳裡的大座鐘吧嗒吧嗒的響,越聽越精神,越聽越像是打了雞血,兩個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絲一毫的睡意也沒有。
他把今天的事情回憶了一遍,又把前些天的事情回憶一遍,然後把遇見風輕開始往後的日子每一天都回憶了一遍,聽著座鐘裡打了三下響兒,乾脆一下子坐起來,摸摸腦門,搖搖頭,最終還是選擇上樓。
風輕在夏文淵出門之前就睡在了床上。而夏文淵出門的時候並沒有給房門上鎖。所以很輕易的,夏文淵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窗紗淡淡,有薄薄的月光透進來,正好照在大床上。風輕蜷縮著躺在床上,睡得正熟。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