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沒穿衣服,真的紋絲不掛!
夏文淵終於睜開眼睛,看著一臉尷尬的風輕,忽然笑了。
“我說了我沒穿衣服,你還偏不信。非要掀開被子檢查檢查?不過也好,那天在醫院裡,我看見了一絲不掛的樣子。今天我索性大方一回,也給你看回去好了。”夏文淵說著,放開雙手,濃密叢林裡頓時豎起一個昂揚的傢伙。
風輕‘啊’的一聲轉過臉去,怒罵:“夏文淵,你這個色胚!”
“是我色還是你色?你搞清楚好不好?第一,是你不經過我的允許就跑到我房間裡來洗澡。第二,我再三警告你我沒穿衣服,你還是拉開我身上的被子。第三,你看遍了我的全身,還回過頭來說我色?”夏文淵索性不再遮掩,就這樣光溜溜的從床上坐起來,一邊搖頭一邊轉到風輕的面前,然後再三確定的語氣問道:“風輕同學,你真的以為是我色而不是你色?或者——你太渴望被色?”
“混蛋!”風輕被後面的那句話激怒,抬手甩向夏文淵的臉頰——無論如何,今天要教訓一下這個可惡的傢伙。
夏文淵雙手齊出,一手握住風輕打過來的素手,一手去攻風輕的胸前。並不滿的說道:“這是我的浴巾,怎麼跑你身上去了?還給我。”
風輕嚇了一跳,趕忙收回手臂擋在胸前,恨恨的罵道:“色胚!還不快滾出去?”
夏文淵剛要還嘴,忽然傳來敲門聲。二人一愣,夏文淵轉頭問道:“誰?”
“哥,是我!”夏文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風輕偷笑,心想你總不至於讓你妹妹看看你這副德行吧?風輕得意的笑還沒完全展開,只覺得身上一涼,那條浴巾便不知去向。而她剛一回頭,看見夏文淵用那條自己用過的浴巾遮住了他的腰際,門邊咔嚓一下被推開。
“啊?嫂子?!”夏文嬛再次瞪大了眼睛。
風輕正要回頭呵斥夏文嬛的不禮貌行為,忽然又有一陣風吹過,身上一暖,夏文淵蓋過的那條蠶絲薄被又披到了自己身上。緊接著一聲怒喝:“出去!”
風輕回頭,門口處夏文嬛在前,蕭寒在她的身後,兩個人一個臉上帶著曖昧的笑衝著自己擠眉弄眼,另一個則一臉冰凍,彷彿三九嚴寒。
“大少,你這有些忒不厚道了吧?就算輕輕是你的未婚妻,可還是未婚啊。你就這樣欺負她?有你這樣的男人嘛?更何況,據說你們已經退婚了,婚約不在,她如今可是我的女朋友。”蕭寒一臉的冷笑站在門口,一雙眼睛在風輕的身上來回的逡巡,不管怎樣,剛才那一幕已經深深地印在他的心裡,妙曼的身姿揮之不去。
幸好,房間門開的及時,裡面好像什麼也沒發生,屋子裡有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沒有那種令人討厭的荷爾蒙的味道。蕭寒乃是過來人,在房門口推開的那一剎就把裡面的事情猜個大概。
“你的女朋友?你怎麼不把這幾個字寫在她的臉上?”夏文淵滿不在乎的伸手,猛然把風輕摟進懷裡,然後瞪著夏文嬛說道:“小七,帶蕭公子回房。”
“呃,哥哥,那個……蕭大哥說他房間裡的沐浴露不好用,想用你那個牌子的。”
“我的沐浴露用完了。”夏文淵沒好氣的說道。
“輕輕……你去我房間睡。”我睡沙發。蕭寒故意把話說了半截,故意氣夏文淵。
“好……”風輕掙開夏文淵的懷抱就往外走,薄被裡的雙手還緊緊地拉著被角,心中一遍遍的罵道,夏文淵你個禽獸,我早晚有一天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文淵的眼睛裡冒著火,看著風輕裹著那件淡淡花紋的印花絲綿薄被一步步走向門口,他煩躁的心終於失去了理智,轉手拿起床頭櫃上的一盞檯燈,猛的往門口砸過去。
砰地一聲。
青花瓷檯燈碎了一地。幸虧蕭寒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他在夏文淵擲出檯燈的時候急忙摟著夏文嬛躲開,而風輕才剛剛走出四五步,離著門口還有一段距離。
沒有人受傷,所有的人都安然無恙。只是夏文淵怒火熊熊的眸子彷彿要燒了整個世界。
“少爺,怎麼了?”李嫂驚慌失措的跑上樓來,站在門口看著滿地的碎瓷,急忙對著風輕連連擺手:“少夫人別動,你光著腳,萬一扎破了腳可不是鬧著玩的。”
風輕無奈的站住,轉身看著腰間只裹著一條浴巾的夏文淵:“你火氣這麼大?最好去洗手間泡泡冷水澡。”
“我是要泡冷水澡,不過你這個該死的女人若是敢離開這裡半步,我明天一準拿槍斃了蕭寒。不信,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