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渙散起來。
“你已經很困了,休息一下吧,我們還有時間。”
“好。”
墜飾在繼續晃動,黑衣人的眼睛慢慢的闔上,人也倒在地上。
安若蘭收起鏈子,提起裙襬就朝門口跑去。謝天謝地,老爸的催眠術她學得還算到家。這幾天她什麼都不幹就是要鬆懈他的防備,今天才能一擊就中。
她是觀世音菩薩顯露嗎?怎麼所有人都拿感激涕零的目光崇拜地看著她?一路往裡走,安若蘭心裡直犯嘀咕。
一陣風迎面拂來,她甚至來不及抬頭就被擁進一堵寬闊的胸膛,耳邊傳來穆天波隱含壓抑的低呼,“你終於平安回來了!”
“我一直很平安啊!”她抬起頭,卻被眼前的人給嚇到了,“倒是你,怎麼幾天不見變得這麼頹廢?”下巴上青髭清晰可見,眼內的血絲無法忽視,他整個人顯得憔悴許多。
他上下打量著她。她看來神清氣爽好到不能再好,這讓他的心終於放下。
“你去了哪裡?”
眨了下眼,安若蘭表情帶了點哀怨的說:“唉,天生麗質難自棄,我被人逼婚……喂喂,抓痛我了,我是肉做的不是鐵打的……放手。”
“逼婚?”穆天波從齒縫裡擠出聲音來。
“對呀,好在我跑得快。”
“幸好。”他喃喃低語。
“對了,李家妹妹呢?”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終於肯定自己沒有看到“敵人”,這讓她滿腔報復的渴望降至最低點。
“她在房裡。”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壓低聲音道:“是你的房間還是她的,抑或是別的什麼人的房間?”
他徵了下,而後唇線輕揚,亦低聲回答,“在她自己的房間。”
“走,我們看看她去。”
穆天波被她拉著往前走,有些困惑她興奮的語氣神態。
不止他,幾乎所有看到他們經過的人都顯示了自己的困惑。安姑娘為什麼親暱地挽著將軍的胳膊?男女不是有別嗎?
“李家妹妹,我來看你了。”人未到,她的聲音已經送進房門。
開啟房門的李綺珠顯得很是驚訝,伸出的食指有些顫抖,“你不是……”嫁人了嗎?
安若蘭牲畜無害的咪咪笑著,“我逃婚回來了,決定跟妹妹一起到京城看看。”本來不想插進你們兩個古早人中間當燈泡的,但是有人不識趣,她也只好奉陪到底。
“姐姐不是要回家去看望雙親嗎?”
安若蘭臉上立即一片愁雲慘澹,嘆道:“妹妹有所不知,我也是方才才知道我的父母因欠人太多債不得已跑路了,所以債主才僱人將我劫走,要我以身償債。”
想了想,她轉向穆天波,煞是認真的說:“這點跟將軍倒是如出一轍。”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