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工作的專業領域,可不可以跟大家說說你的家人?他們對於你這一路上的努力有什麼樣的看法?”
“永麗,你家裡有哪些人?兄弟姐妹一共是多少人?你家是傳統大家庭還是小家庭?你在家裡排行第幾?”孫嘉堯對她的好奇也反應在問題上。
“孫先生,今天是我訪問你,不是你訪問我!”她沒好氣的說。
“有什麼關係,就是大家聊聊嘛!”他又進一步問:“你有男朋友嗎?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
“孫先生……”怒火在隱隱燃燒。
“叫我嘉堯就可以了,我都稱呼你永麗了,別太見外。”
什麼時候他們已經熟得可以直呼對方名字了?這個傢伙到底知不知道他們今天是在幹什麼?她在工作,在做人物採訪欸,他以為她在幹麼?婆婆媽媽之間的閒話家常嗎?
“說嘛、說嘛,什麼樣的男孩子才能夠贏得你的青睞?如果是我呢?我追求你的話,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什麼,嫁給他?!
她只不過是來採訪,為什麼還要賠上她後半輩子的幸福?這傢伙根本是存心來搗蛋的。
啪!一腳踢開面前的阻礙物,顧不得一身優雅的打扮,忍無可忍的蒙永麗把腳豪邁的踩上面前的椅子,毫不猶豫的挺起身子使出河東獅吼的威力──
“孫先生,我不是來相親的。”
響徹雲霄的吶喊不但狠狠的震撼了整棟改良場辦公大樓,也大大的撼動了意圖對她求婚的孫嘉堯。
他沒吭聲,只是充滿玩味的坐回自己的椅子,嘴邊不時閃過詭異的笑容,那口白牙閃耀得讓蒙永麗幾乎要崩潰。
“我投降了!”
***
這是一場失敗的採訪。
脫序的行程,脫序的受訪物件,脫序的訪談內容……一切都是那麼脫序,就連她這個採訪執行者,也是一整個脫序。
攪和了大半天,蒙永麗不得不承認自己從孫嘉堯面前徹底敗陣下來的事實,然後沮喪的垂著雙肩草草收拾東西打包回家,要不,她還真不敢保證改良場辦公室裡明天會不會多出一具屍體來。
前去修車廠裡領回了小紅,大體上沒問題,只是漂亮的紅色外衣衝進去小溝渠的時候受傷了。
也罷,等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