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的護衛,然後兩人分別退了開去,他們是忍部階位最高的上使,除了烈雲,不需要也不能讓任何人掌握他們的行蹤。
床榻上的漠風幽然轉醒,怔愣的半響,緩緩偏頭,這間設定整齊卻又有些奇怪的房間窗戶開著半扇,清新的空氣渡著晨風送了進來,潔白的紗帳緩緩漂浮,下襬凝聚在半空。若此時從門外看進來,只怕九個人中就十個人會說這根本不像臥室,反而更像是靈堂。
燭火飄搖,那漂浮在半空的白色帷幔,在地面塗了一層淡淡黑影,姿態千奇百怪的猙獰,形如鬼魅。
緩緩坐起身,扭動了下身體,緩緩的爬下床,放輕腳下的動作,掀開帷幔,筆直的朝一個方向走過去。
嘴角牽著淺淺的弧度,不長的距離卻像走了一個世紀,每一步都走得那麼小心。
烈雲的臉色還很蒼白,桃花一般妖魅的眼睛有些泛青,平時總是上揚的嘴角此刻卻是下垂著,身體卻散發著絲絲寒氣,站在床邊的漠風都感覺像是身處在下著大雪的極寒之地。
一雙還未張大的小手緩緩的掀開袖袍,顫抖的指尖極緩、極慢,就像對待著的是什麼稀世寶貝,柔柔的觸控在紗布之上,隱隱沁出的血液侵透白紗,點點殷紅,如雪地怒放的寒梅。
一張總是高昂著臉蛋的倔強的小臉瞬間跨了下來,長長的黑髮從腦後滑散到胸前,看不清他的任何表情,只看得見那抖動的肩膀。
緩緩的拉下袖袍,倔強的小臉又高高揚起,甩著水雲袖粗魯的擦拭了臉蛋,伸出右手打了個響指。
一名黑衣人無聲息的跪在漠風身後,漠風小手一揮,黑衣人附耳上前,漠風低語吩咐幾句後便離開。
漠風的眸子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烈雲,感覺到身後的人的離開,輕手輕腳的爬上床,掀開錦被,一股腦的鑽了進去。
靜靜的看了看毫無任何反應的烈雲半響,咧嘴一笑,靠著烈雲便緩緩沉睡過去。
溫香嫋嫋,兩個本不同空間的人,在紗帳之中,緊緊的靠在一起。
天邊,一線霞光如墨染,飛快暈紅了淺青的天際,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