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的莽獸雖也不過只有一角、二角,但其中卻有不少赤角、金角的莽獸,這些莽獸因著頭頂犄角色澤不同,也有一些奇異的神通,能將遁在空中的修士留下。
只見在黑壓壓的莽獸群裡,忽然爆發了一個光點,正是有一團血光自赤角上迸出,頓時化作一條光柱,直衝徐子青與雲冽二人!
雲冽並指成劍,抬手一點,就有一道劍意衝出,正與光柱相撞,將它絞殺。
而另一頭,又有金光自莽獸金角中出來,同樣化作光柱,而這光柱裡力量極為邪惡,破空而出時,內中更有一絲黑氣,竟是一種劇毒!
往日裡修士奔逃時,往往就容易被這些光柱一擊打中,隨後或是紅光裡火毒焚體,或是金光裡毒氣直攻六腑,都是隻需要幾個呼吸間的工夫,就要讓那些修士隕落。
徐子青遁術雖快,之前也是給幾道光柱打來,不得不停下步伐。
此時他便只能與莽獸不死不休!
金色光柱一瞬撲到徐子青面前,他卻不慌不忙,並指引出眉心青雲針,道一聲:“咄!”
那青雲針被徐子青祭煉那許久,比往日更加厲害得多,它於空中個幾個竄動,已然直直撞上光柱。
霎時間,青光大放,一瞬把金色光柱吞沒,幾乎將方圓數丈內都染成了青綠之色。兩側諸多野草亦是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就此瘋長起來,許多抽長草莖,直把眾多莽獸腿腳絆倒。
而那些莽獸見兩道光柱不曾奏效,都是一陣躁動,很快再度仰頭,放出了有百道紅光、金光,轟然而起,要把空中二人包圍。
徐子青心神一動,青雲針倏然一化為二、二化為四,“嗖嗖”變作了數十青針,爆射而出!
這些青針俱是青雲針分化之物,每一根也都有不比本體弱上幾分的力量,紛紛也放出青光,迅速散落在徐子青的四周,將光芒同那些光柱相抗。
雲冽周身也有許多光柱逼來,他卻是眉心一動,很快放出一種玄而又玄的無形領域,籠罩四面八方。
轉瞬間,那些光芒侵入領域之中,只來得及閃動一下,已是被擠壓成碎屑齏粉,消散成風了!
師兄弟兩人這番聯手,連連出招。
總共不足一炷香的工夫,已是把兩群莽獸全都殺滅!
眼見那遠方的獸潮越來越近,徐子青一招手把容瑾收回,而云冽則彈指散去金劍,之後兩人身形一晃,就再度化作了金青遁光,投向那朗朗長空。
一路行去,零散的莽獸也是一路集結,那般放肆作亂下,不少武者修士都因此隕落,並被分而食之,十分悲慘。
師兄弟兩人因有神通在手,比許多同道走得容易,故而若是遇上要遭難之人,就由雲冽出手,半空劈下劍意,為他們創出逃離契機,隨後又是化光而去,並不停留。不過即便如此,也救下不少人來,畢竟許多修士並非不能逃脫,只是因著莽獸太多,沒有機會罷了,現下有人略略相助,也就能夠保命。
如此做了一通,雲冽與徐子青並不記掛,因而也不知曉,他二人之舉已是傳到不少有心人耳中。
大約疾遁有兩個時辰,二人終是來到了平原盡頭,亦是鎮邊城外。
此時軍營裡眾將也已知道獸潮提前爆發之事,才過了這些工夫,平地裡已有了一座數十丈高的城牆壘起。
這牆上寶光流轉,不少地方都有陣旗佈下,顯然是做好了極周到的防備。城牆上更有無數兵士手持長弓,嚴陣以待,更有許多氣息強大的高階修士來回巡視,正是在不停地推算獸潮相關諸事。
一時間,眾人都極為忙碌起來。
下方城門大開,迎接於平原上歸來的武者、修士,徐子青和雲冽也是遠遠遁來,眼見城牆莊嚴,就一齊落下了地,自下方列隊而入。
不少歸來之人身上都沾滿血跡,極其狼狽,少有衣衫整潔的,卻也是面帶苦笑,議論紛紛。
“這回獸潮提前爆發,害老子險些死在平原裡頭,還是損了一件上好法寶,才堪堪逃命,真是讓老子心疼死了!”
“能留得命在已很不錯,我有一位同伴,為讓我能逃生,已然喪命了……”
“獸潮三年一次,已成規律,此番不同往常,必然有詭異之處。要我說,我等還是儘快換些有用之物,不然死在此處,豈非可惜了多年的修煉?”
“我亦擔心如此,但有鎮邊將軍在,想必不會有什麼大礙……”
諸多議論都被徐子青聽在耳裡,只是其中有用之言太少,多是擔憂煩悶之意。不過倒也讓他明白,這次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