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
然而極樂老祖卻閃身躲過,口中大叫:“快走!快走!”
俊偉男子哪裡肯走?他張口一吐,化出數十口血色飛刀,血腥之氣立時瀰漫,讓人幾欲作嘔。
南崢雅微微抬頭,他兜帽之下便再出現數團紅色火焰,如同雨點一般,將眾多飛刀焚燒。
極樂老祖見男子不走,竟是反身一撲,雙臂大張,要將南崢雅抱住。
“安郎,你快走!快走啊——”
南崢雅被極樂老祖之舉驚了驚,卻沒能躲過老祖這畢生力量的一撲。
老祖雙手將他箍得死緊,丹田裡劇烈顫動。
他要自爆!
南崢雅如何能讓他自爆,立時通身都泛出白色火光,竟是化作了個火人一般。
而這火焰也馬上蔓延到老祖全身,讓他痛得連聲慘嚎,再也不能使出自爆的力氣來,而僅餘的一些力量,也全憑一股執念,要將南崢雅拖延住。
整個過程不過發生在兩三呼吸之間,局面就立時扭轉。
方才還囂張強勢的極樂老祖二人,竟在這一刻被人折騰成這般慘狀。
那俊偉男子眼見極樂老祖落得如此境地、還在為他拖延,心裡不由大慟。
他卻知不能浪費愛侶心意,當時忍痛再瞧了老祖一眼,就化作一股黑風,急速逃離而去。
“我一定為你復仇——”
南崢雅冷笑一聲,伸出手來,探入那火光之中,把極樂老祖頭顱連著元神,都一把捏碎。
之後他再將一朵白色火焰送入老祖腹中,連他的元嬰也燒得乾乾淨淨了。
從此天上地下再無極樂老祖此人,就算輪迴轉世,也不可得。
處理了之後,南崢雅看向金氏兄弟。
這一對兄弟在南崢雅出現後,就沒了插手的餘地,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二人還未如何反應,戰局便已結束,如今與南崢雅對面而立,心裡都生出一種恐懼。
南崢雅輕聲道:“我與故友敘舊,你們還不走?”
金氏兄弟對視一眼,正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們也見到徐子青那般痛苦,嘆了口氣,只遙遙對道一句“有緣再見”,就騰身而起,遁光而離。
這個黑袍人太可怕,他們著實不敢不遵從……
徐子青自也聽到了金氏兄弟的話,他抬起眼,勉強笑了笑,手掌卻半點不肯離開師兄的丹田。
“今日之情,謹記在心……就此別過。”而後他又看向來到他前方的黑袍人,聲音更是微弱,“南崢兄,多謝你。”
南崢雅也不廢話,他抓住雲冽手腕,就在探查。
徐子青心裡生出極細弱的希望,看向南崢雅時,眼裡也有一分希冀。
南崢雅乾脆道:“金丹已毀,元神傷損極重,多半活不成了。”
徐子青如遭雷擊,神情已然有些麻木。
南崢雅見他這心如死灰的模樣,不由嗤道:“哭喪著臉做什麼?雖是活不成,卻還未死透,你倒先喪氣了!”
徐子青一驚,立刻抬頭:“師兄還有救?”
南崢雅此時也不跟他兜圈子,就直說道:“那老怪下手忒狠,雲真人生機斷絕□,若非積累雄渾,理應已然喪命了。不過他此番受創太重,元神已不能支撐肉身,若要還你一個完好的師兄,還得要他元神入世一回。”
徐子青深深地呼吸,終於冷靜下來:“要師兄以元神投生麼?”
南崢雅點頭:“不錯。只要他投生母體之內,成型時便有先天之氣,可修補元神之創。之後待他走過人世一遭,元神自然可以補足,而後再將本體吸收,就可省卻不少重修的工夫。”
修行之人只要元神尚在,便不算徹底消亡,只是元神脆弱,若無靈物附著,往往不能在白日裡遁行。故而不論是元神奪舍還是轉世重修,總要有一大能護持,方可成功。尤其是投生之法,非元嬰以上的老祖不能施術,十分麻煩。除非修士已然結嬰,元神一分為二,一半融入元嬰,一半仍在紫府,這時元神附著元嬰之上,奪取一具肉身便並不困難。
如今雲冽不過金丹修士,元神自然也要有元嬰老祖施法才能入那投生之道。
南崢雅之意,便是要雲冽走這一趟,待回來時,他肉身尚在,與他本是一體,就只消用投生之體吸收前世之體,便可以很快恢復到從前的修為了。
徐子青也明白南崢雅言下之意,聽他解釋一遍後,心裡也漸漸安穩下來。
只是投生罷了,只要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