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著的白澤也能聞著那雞湯的香味,也好奇這無痕做出的雞湯如何,卻沒想到聽來的是主人的這麼一問,站在他旁邊的無痕也被自己的主人給問懵了,自己可是時時看著,銀他們是絕對沒有機會偷吃的。(無痕這廝在心裡總以為這天下所有的獸獸都和它一樣似的)伸出個腦袋往前一探,頓時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大大的,就差沒有哭出來。
白澤好奇的是那無痕的表情,那裡到底有什麼能讓它這幅表情,也身形略微前傾,一看,真的很想笑出來,那裡面哪裡還有半滴雞湯,連雞肉都沒有了,只剩下一些零散的雞骨頭在裡面,還在散發著陣陣的香味。那無痕都不看的嗎?就這樣一直燉到乾鍋了,算是白忙活了。
“主人……”無痕託著長長的音符,略帶委屈的看著自己的主人,怎麼會這樣,自己怎麼會想到它會幹了呢?自己明明放了很多水,打算主人吃不完的就自己吃,可是現在……
“好了,這雞骨頭你就自己吃掉算了,我還是吃飯吧。”輕塵說完,其它的獸獸也已經把飯菜都準備好了,正一樣一樣的拿了進來,看著那蠱裡的雞骨頭,紛紛抿著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早就看見無痕老大在廚房忙活了半天,差點沒把廚房給燒了,居然只燉出個這東西,果然只是適合吃不適合做。
也不理會那無痕的委屈樣,接過白澤填好飯的碗,便吃了起來,直到快吃完,這端木離一臉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手裡抱著的正是那端木林的骨灰。
“無名,我明天想離開這裡回赤城。”似在徵求輕塵的意見卻異常堅定。
輕塵放下手裡的碗筷,看著那端木離,經過這次事件,相信這端木離也能真正做到身為一家之主所應有的狠勁,那麼往後的路就靠他一個人走了,而且那赤城其他長老雖對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不知情,但卻參與毒害端木錦一事中,而且現在又與那暗黑組織勾結,這端木離一去,勢必是要來個你死我活的爭奪。點了點頭:
“竟然決定了又何必徵求我的意見,只是我可不想看到我一而再三相救的人隨隨便便的就死去。”
端木離衝著輕塵白澤他們感激的點了點頭,算是最後的道別吧,飯也沒吃,就捧著那個白色的骨灰罈回了自己的住處。
第二天天還未亮,端木離便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踏上了屬於他自己的征程,卻不知道有兩道目光一直看著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這臨江城外。
“輕塵,你就放心他一個人離開嗎?”白澤看著眼前那小小的,站立在寒風中的小主人。他知道從不把別人的生死放在眼裡的小主人三翻兩次的救這人絕對是有理由的。
本是看向前方的輕塵被白澤一問,挑了挑眉,轉過身來,笑顏如花般的看著白澤,紅唇輕吐:“我很期待,下次見他的時候,會是如何一翻景象。”是的,自己的路始終是靠他自己走下去,那是他的人生,所以在他毀約說要離開的時候,輕塵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見過那烈火劍法之後,輕塵相信這端木家也許有著某些對她有用的東西,再則,生活很無趣的時候,讓她想看看一個人是如何的力挽狂瀾,而他,端木離,是不是真的值得她救他的命,如果不值得,那麼她到時會……
兩人走在回府的路上,遠遠的就看見一個身影立在白府門口,向著他們來時路上望著,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背脊挺直,烏黑的頭髮,和同色的衣袍,在風中微微的飛舞著,在這安靜的清晨,那寒風中略顯單薄的身形卻彷彿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明明是那麼平凡的相貌,在此時卻散發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輕塵沒想到冥居然會獨自一人站在這裡,站在她稱為家的白府門口,就這樣看著她緩緩的前行。有那麼一刻,這個畫面,這個場景,讓輕塵似乎有那麼一絲的熟悉感。自嘲的一笑,曾幾何時,漂泊的自己也會有著這樣的錯覺。不過說沒有任何的感覺是不可能的,不過也僅僅是那麼一瞬間而已。她可是記得,第一次和這個人見面,對方可是要她的命,可是這越相處下來就越搞不懂他了。抬起手隔著衣服摸了摸那掛在脖子上的項鍊,什麼時候蒼才能告訴自己想知道的一些事情。
走進卻沒想到被對方一把扯住,抱入懷中,瞬間感到的冷意讓輕塵一個哆嗦。這是人嗎?怎麼會這麼的冷,就如同那北極的冰山,不適感讓輕塵直覺的想推開眼前抱著自己的人:
“放開”
對方像是沒有聽見般,把她緊緊的摟著,就如同想藉此得到溫暖般,只是用著輕塵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那不容拒絕中卻帶著一絲的苦澀:
“死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