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高聲,“來人,去請蕭小姐。”
舍脂的嘴角,幾無可查的微微一翹。
歐陽卯將舍脂舍昕二女抱進內室,很快蕭覓初就被下人請了過來。
“歐陽大人。”
“敢問蕭小姐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我來學棋而已啊,歐陽大人何出此言?咦?二位小姐怎麼了?如此臉色莫不是中了毒?”
“此處並無他人,沒有證據,鄙人也斷然不敢輕易指控長公主的義女,所以,蕭小姐有話不妨直講。”
“……好,明人不說暗話。我要舍脂休了百里伶舟,歐陽大人能做主嗎?”
“……此事,蕭小姐不妨與小女商談。”
微風拂面,舍脂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便不再裝昏,緩緩睜開眼。
舍昕也醒了過來,坐起身,反應很快地瞪向蕭覓初,“你竟敢對我下毒!”
“對,是我下的毒,你放心,死不了人!”蕭覓初輕蔑地看了舍昕一眼,然後衝著舍脂厲聲道,“只要你立了休書,我立刻給你解藥!表哥是我的,我絕不會允許你們噁心的姐們倆褻瀆他!”
“褻瀆?什麼叫褻瀆?讓他欲/仙欲/死地在我身下呻/吟算嗎?”
作者有話要說: 蕭覓初的爹和百里伶舟的爹是兄弟
母系的親戚是堂親,父系的親戚是表親~從母姓
這個世界人們的體質不太一樣~~咔咔~~~
下章預告:
“爹爹,有件事你從來不知道。於舍脂而言,爹爹讓她生,她就生,讓她死,她就死。這一點,從未變過”
☆、31爹爹的生辰
… …
“你找死!”蕭覓初大怒,手上藍光一閃。
“蕭家。”舍脂輕聲道。
蕭覓初動作一頓。
“我可以死在你手裡;如果你不介意整個蕭家為我陪葬的話。”
“……蕭小姐;如果你現在罷手;交出解藥,這件事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歐陽卯也淡淡開口。
“你……”怎麼會這樣?蕭覓初不明白,這些年來中了她毒的人,哪個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敢反過來威脅她。
看到蕭覓初的表情,舍脂還真有點擔心這個有點二百五的姐姐一時轉不過彎;給她一個極其白痴的死法,便好心解釋道。
“看清楚,我和你在江湖上遇到的那些草莽遊俠可不一樣。我是堂堂一等公爵;八大柱國之首的麒麟家主;你覺得我的命,是什麼人都敢動的嗎?動我的代價也許有人付得起,但這個人絕對不是你。長公主的義女,呵……對上千年麒麟,你認為這個身份能保得住你,保得住蕭家嗎?”
“我……”
“這個世界,不是會玩毒,就可以橫著走的。”
蕭覓初走了,連夜離開了皇都。多年的江湖得意讓她如今才看清一個常識——這個世界,拼的不是毒術、不是武功、不是個人能耐,是權勢。
讓這麼個小插曲一耽擱,舍脂再回房時已是深夜。項賀樓立刻迎了上去,幫她拿衣物陪她去沐浴。
“怎麼了?”見項賀樓似乎在猶豫什麼,舍脂問道。
“……你身上的傷……”他很清楚那些傷意味著什麼。
“想問怎麼來的?如你所見,戰場。很壯觀吧!”舍脂在水中轉了一圈。其實在戰場上的五年,她很少受傷,因為她若受了傷,倒黴的人會很多。身上這些錯綜的傷痕多半源於最後那一場死戰,而會因為她受傷而受懲罰的親衛們,香也永遠罰不到他們了。
“對、不起……三年無能……不能再、保護鸞將了……”
三年,那個用身軀為她擋下無數刀槍劍戟的鐵血男兒,留給她的最後畫面,就是他的胸膛被長槍洞穿的一幕……
默默從池中起身,舍脂披上衣物走向臥室。
項賀樓箭步上前從身後擁住她,愧疚道,“對不起,我不該問……”
“不必道歉,我給了你問的權利。”
心痛劃過心房,“不問了,以後我什麼都不會再問。你說,我便聽,你不說,我便什麼都不問。”
從那日起,項賀樓果然沒再問起任何事,但也恰因為他的不問,舍脂反而會留心他可能不知道什麼,有什麼事總會記得告訴他。這一點,讓百里伶舟吃過不少頓乾醋……
“不要再去我看不到觸不到的地方,今生今世,讓我來保護你。”一寸寸吻著那些粉色光滑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