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有成績,就她停滯不前,西門雙兒憋屈不止一點點。
“這不怪你,因為卓家和上官表面不合,但其實都是皇室的人。”舍脂安慰道。
“什麼?”
“也對,皇室是無論如何都會牢牢控制住軍權的,那我們該怎麼做?”
“無法成為第三方勢力,那就融進一方。”
西門雙兒聞言微笑,“我孃親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我得向你借一個人。”
“嗯?”
原來馬上就是兩年一度的賽馬大會,丹國上下不分貴賤尊卑,皆可組隊參加,綜合得分最高的隊伍將得到豐厚的獎賞,在大會中表現出眾的騎手往往都會有不錯的際遇,因為——軍方大佬玄龜卓家的老太君和老太公大司馬皆是愛馬兼愛才之人!
西門雙兒就是想利用這次賽馬接近卓家二老,所以要找舍脂借人。
借誰?
當然是丹國騎戰無人能敵的“一騎討”項大將軍!
“要我參加賽馬大會?”項賀樓輕柔地給舍脂披上鶴氅,“昨兒下了雨,傷口疼嗎?”
“早就沒事了。想去玩玩嗎?不想去也關係,先去休息吧。”項賀樓每次當完值從宮裡回家連輕甲都沒脫就會第一時間來見她,這一點,很取悅她。
“要小樓去參加賽馬,那未免太欺負人了吧……”百里伶舟拿著幾本書捲走進房間。
“只要是憑實力取勝,有什麼欺負不欺負的?”舍脂接過書卷。
“小樓是天下十大宗師之一霸刀的親傳弟子,而霸刀外號馬痴,脂兒你說是不是欺負人……”
“呃……”只要跟十大宗師扯上關係,就沒有公平二字了。
“小樓五歲時被霸刀看上,十六歲便出了師,號稱五百年一遇的武學奇才,”百里伶舟湊近舍脂耳邊,輕聲道,“就是呆了點。”
舍脂輕笑。
百里伶舟有些意外地看向項賀樓,他以為項賀樓會如以往般瞪他兩眼,可項賀樓卻是彎出一絲有些苦澀的笑容。百里伶舟轉念一想,便知自己這次是真的踩到小樓的痛腳了。
因為東且巫女的事,項賀樓心中一直壓著塊大石,那種自責和愧疚的心情,他非常清楚。因為看到自己的妻主自己心愛的女子一再受傷流血,他也無比痛恨自己的無能,只能不斷地看著她,時時刻刻地看著她,看著她平安無事,看著她睡看著她笑,才能安撫心中的不安。
而親手傷害過脂兒的小樓,心中會有多痛,就更加不言而喻了。
百里伶舟拍拍項賀樓的肩,無需多餘的話。
項賀樓望向百里伶舟坦誠的眼眸——八年的相處,讓他很清楚這破船的意思。
兩人靜靜互望,心中所思如出一轍——
因為知道自己的無能,所以明白需要對方幫自己一起照顧她。
因為厭惡自己的無能,所以他們必須不斷變強為她保駕護航。
也許,這一切,早在八年前便已經註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