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瘋了?天南星也——好吧,天南星就不提了,變態和瘋子是一家……
瘋子……變態……為什麼她有一種背後有一男一女在偷笑的感覺?
她不是被陰了吧?
“鸞主,這附近我們已經找過好幾次了……”雙鉞低聲說道。
“乞玉什麼時候能到。”她昨晚已經讓雙鉞派人分別去找乞玉和沙那羅。找人多半還是要靠乞玉,而沙那羅則可以在必要時制衡香,畢竟……無論香是真瘋還是假瘋,她對他的行為……沒有把握。
“乞玉應該能在午時前趕到。”
“嗯,那先陪我走走吧。雙鉞……”
“雙鉞在。”
“你覺得肆兒如何?”
“鸞主?鸞主為何如此問?肆兒、肆兒他做錯了什麼嗎?”雙鉞頓時緊張起來。
舍脂撇撇嘴,雖說在過去雙鉞這般的品性絕對是最出色的將士,但現如今既然已經離開了軍伍,她和她們都應該活得輕鬆些不是嗎?
“我的意思是你也不小了,該娶個夫納個侍了,娶生不如娶熟,你看肆兒——”
“不!”雙鉞驚恐地猛搖頭。
看到雙鉞如此難得一見的表情,舍脂不禁笑出了聲,“肆兒你要不喜歡,那溜溜——”
“鸞主您饒了雙鉞吧!”
“熟人你都不喜歡,那我指一個生人給你吧!”
“啊!鸞主你看!那就是月城最有名的茶樓,裡面的水晶蒸餃據說是月城一絕,我們去嚐嚐吧!”
“噗——”舍脂噴笑。有趣,太有趣了!她從來不知道雙鉞還有這麼有趣的一面。
看到舍脂笑著走向茶樓,雙鉞終於鬆了一口氣,再望向舍脂的身影時,眼底卻多了幾分淡淡的喜悅。
這麼多年,這是她第一次在鸞將面前失態,但這也是第一次,鸞將與她開玩笑,在她面前如此輕鬆愜意的微笑……
第一次見到鸞將時,鸞將還是個幼小的孩子,但鸞將卻沒有半點孩童的稚氣,無論練功還是學習軍略國策,鸞將的刻苦和天分都令人無法不折服,而她在戰場上的霸氣與鐵血,更是與她嬌小的模樣形成了巨大反差!
一直到現在,亢金的將士們提到鸞將,人人皆敬畏有加,人人皆只記得那是亢金族的戰神,有幾人會同時記起鸞將的年紀?
弟弟曾對她說,他想一直保護鸞將,他希望有一天能看到鸞將開心地笑、痛快地哭,看到鸞將那顆被冰封的心鮮活起來,看到鸞將獲得幸福……
弟弟,你看到了嗎?雖然姐並不知道為什麼,但鸞將的心,正在一天天變得柔軟。
雖然已過辰時,茶樓裡的食客依舊不少,而且多半都還是些衣著打扮頗為貴氣的年少公子小姐。不過這也難怪,第一,這望月茶樓裡的普通茶水都比其他茶樓貴五倍,一般百姓哪裡消受得起?第二,這群富家公子千金一天到晚除了這些茶樓酒肆梨園勾欄賭坊犬舍……也沒什麼地方好去。
要了一些點心,舍脂戳開蒸餃研究了半天,想著等半妖出關了讓他給她做。一想到半妖,她的嘴角就自然地泛起了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
茶樓裡微微騷動了一下,舍脂隨意地瞥了一眼,眼眸卻被成功地吸引住。
好精緻——的款式!
她對繡功布藝之類也並不瞭解,但不會種蘋果也會吃!剛剛進店的一男一女披風一解開,頓時讓眾食客們眼睛一亮。
精緻卻不繁複,新穎但未出格,既保暖又絲毫不顯臃腫笨重,此等華服一出,自是引得愛美的豪門子女們心癢不已,就連舍脂也是很有興趣——這種款挺適合伶舟的,改天去訂做幾套讓伶舟試試……
“哼!一群土包子。”華服女突然冷哼一聲。
聽到女子的譏諷,眾食客原本驚豔的神色皆齊齊轉為忿然,但卻沒人吭聲,原因無他,這二位在月城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而且三天兩頭沒事就來望月樓找麻煩,他們都習慣了。這段時間聽說他們去了皇城,好不容易讓他們都清淨了幾天,得,今兒估計一回來就先往這跑了,這望月樓的任老闆還真是倒黴。
至於這對武氏兄妹為何要找望月樓的麻煩?其實也很簡單,武氏是月城大戶,眼前這位武大少兩年前對一小家碧玉喬姑娘一見鍾情想委身下嫁,但武老夫人不同意,喬家一看攀不上高枝也就沒多想,讓姑娘與指腹為婚的未婚夫任西陽完了婚。誰知道武大少竟因愛生恨,好事不成遷怒於任夕陽,一不高興就過來嘲笑羞辱於他……
樓裡的掌櫃一看這兩位祖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