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沙那羅單指轉著一個橘柑咧嘴一笑。
百里伶舟側頭望望項賀樓;雖然不帶殺氣很難察覺;但能夠在小樓眼皮子底下潛藏這麼久,沙那羅此次回山恐怕功力大增,如此一來,只要脂兒不離開他們的視線……
無奈地微微一笑,離開他們的視線又如何?對於她的決定,他們只有遵從的權利。
雖然舍脂一貫強勢,但她也知道兩個男人心底有多不安,所以一路上她和沙那羅打扮成為邊疆將士祈福的皇家女巫,並未擅自行動。
還未到邊境,眾人已經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再將休戰期的情況一看,舍脂就知道她猜對了。
“半月內,我方諸多將官屢遭刺殺,大京卻說與他們無關,他們還說他們的大將軍也數次遭遇刺客,現在正負傷在身。二位大人怎麼看?”參將韋落日恭敬地問道。
“我看過被刺殺的人身上的傷口,雖然是大京式樣的武器所傷,但所使用的招數和運氣使力的方式都和以往的大京殺手不同。”項賀樓說道。
百里伶舟點點頭,“應該是嫁禍,但不排除大京故布迷陣。”
舍脂見帳內沒有其他人,便取下披風上的闊帽。“不用猜了,是蒼原氐土部的地殺。”
韋落日微微皺眉,他一向不喜這些裝神弄鬼的巫師妖道,就算是皇家女巫也一樣。沒把這兩個女巫轟出去不過是看兩位大人沒說什麼,他也不便出聲罷了,現在這乳臭未乾的丫頭竟敢——
“什麼時候丹**務輪到女巫來插嘴?來人——”
項賀樓眼神凌厲地瞪向韋落日,韋落日趕緊收回話尾。
“賀樓,你嚇到韋將軍了。不知者無罪,待明知故犯時再處置也不遲。”百里伶舟笑言,語氣中的威脅也絲毫不比項賀樓的眼神弱半分。
韋落日頓時又尷尬又驚慌地看著三人。
舍脂走到韋落日身邊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幾仗打的不錯,不枉西門苦心栽培。”手中西門世家的信物一晃,韋落日立刻恍然躬身行禮。
“蒼原有意破壞大京與我國的談判,雖然我們明知如此,但雙方嫌隙已久,目前士兵情緒緊張,稍有不慎,即便我們不想開戰恐怕也由不得我們。”百里伶舟一句話總結現在的困境。
舍脂點點頭,“這是你要解決的問題。賀樓,從現在起,不要離開伶舟三步以外。”說完,舍脂便帶著沙那羅走出了營帳。
她這次出來,不僅帶著沙那羅,還帶了巴秦新訓練出的金衛,不過現在這批新手自然是沒有辦法和亢金族自小培養的金衛相提並論,帶出來更多的也是為了訓練他們。比如現在,舍脂一個手勢,讓這些金衛們分散尋找地殺,只尋不戰。
到了午夜,舍脂猛然睜開眼,帳外不出所料傳來喧鬧。蒼原的地殺絲毫不浪費時間地展開夜襲。
一晚三次……
一擊不成立刻遁走,項賀樓為了保護百里伶舟也並不追擊,所以三次之中只斬殺了一人,倒是百里伶舟的兩個貼身護衛補刀補掉三人。
第二天,韋落日送信給大京,邀約談判,但大京不知是想坐觀丹國痛失重臣還是真的是大將軍重傷無法赴約,回覆說要等三日,等大京女將軍“戰神”九方鳶親自前來談判……
九方鳶?
舍脂睃目,等她來了就不知道是來談判還是來開戰了。
為先行一步得知大京的企圖,舍脂瞞著兩男將沙那羅派了出去刺探九方鳶。也許是無數刀槍劍戟的寒涼喚醒了她體內沉寂已久的戰魂,也許是一身空虛的身體無法帶給她心神的安穩,自從她來到邊境後,一直無法安眠。所以當夜晚的喧鬧再次響起時,她鬼使神差地掀開帳簾朝百里伶舟的營帳望去。
噗!噗!兩聲!溫熱的鮮血自兩旁的侍衛脖頸噴濺到她臉上,頸側鈍痛襲來,舍脂眼前一黑——
要不要這麼衰啊……
裝昏,因為不想呼救引來項賀樓陷百里伶舟於險境,另外她也想看看什麼人這麼有眼光抓她?氐土部應該沒有人認識她的臉才對。
被人扔在馬上顛簸了兩刻鐘,想繼續裝昏都不行,故作清醒地掙扎然後又惹來一手刀,這次徹底昏厥。
“南王,我們抓到一個人!”
隱約中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舍脂緩緩睜開眼,便見眼前出現了一雙蒼原貴族喜愛的紫色單馬靴,挺拔秀氣,壓雲紋,靴邦圖案華麗。
“南王,奴才見她長得很像鸞將便抓了來,不過、不過她是女的……”地殺甲單膝跪在地上忐忑道。連日來折損數人將都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