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爺和家主置氣,把家主給惹惱了!
家主發了好大火,幾位爺都沒安撫下來,還是老主公出面,家主才暫時消了火。
家主這麼生氣,項爺又不願低頭,這樣下去……項爺不會被休吧?
於是,當第四日清晨項賀樓準備入宮當值的時候,一干家丁的眼神就豐富至極了。
已時,百里伶舟從御書房出來,看到項賀樓便使了個眼色。
“脂兒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吃軟不吃硬,你何苦跟她犟。”百里伶舟調笑道,他自然知道舍脂並不是真生了小樓的氣。
“我忍不下。”
“……忍不下也要忍,脂兒是個女子,貪玩好顏乃是天性;且她一向很有分寸,就算偶爾隨興了些也是人之常情,若為了這些小事對妻主不恭,你的《夫誡》《夫德》算是白讀了。”百里伶舟忽而有些嚴厲起來。
“有分寸?你真的覺得她有分寸嗎?若她是真喜歡上其他的男子,無論娶納我都認了,誰讓她是女子我是男子!可我受不了她明明對人無意卻百般調戲,若是對任何男子她都能如此親暱,那你我對她而言又有何意義?你真的確定她心中有你我二人嗎?”
明知項賀樓是在說氣話,但百里伶舟仍是被他最後的質問動搖了自信。
女兒心,海底針,最難長久枕邊恩。
如今他們的妻主貴為麒麟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天下間的各色男兒任她採摘,他們即便是再有自信,又豈會不擔心,不吃醋?
枉他被稱為丹國第一才子,竟是連抓住妻主的心也沒有把握呢。
項賀樓看了看百里伶舟頭上的白玉發冠,神色更是一哀,轉身離去。
一晃三天過去,項賀樓從宮裡出來,牽著馬有些茫然的走在晨霧之中,突然間,危機感乍起,他迅速轉身防衛,可定睛一看,襲向他的人竟是脂兒生日時代表天極門來送賀禮的脂兒二師兄趙奎,一愣之下,後頸一痛便利落的昏了過去。
“可憐的娃子,一看就知道是被小師妹折騰的魂不守舍啊,否則就算以大師兄你的天級修為想偷襲他都沒那麼容易哦!”趙奎衝大師兄司徒間說道。
“的確是個武道天才,好了,快點吧,耽誤了小師妹的正事,我跑得掉你可跑不掉!”
“啊!快快快!”說著,趙奎將項賀樓抗在身上就躍上房頂,整個人化作一抹虛影迅速消失在薄霧中。
當項賀樓再次醒來時,他竟發現自己回到了項家!
他……他被逐了嗎?——這是竄上他心頭的第一個想法。
忽然,響徹天地的爆竹聲傳來,房門也同時被人推開,一個喜公和幾個家丁丫鬟衝了進來。
“快快快!迎親的喜隊已經來了,快領項爺上馬,錯過吉時就不好了!”
“你、你們……”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項賀樓被動地被一群僕從擁出了房,又擁上了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強自定下精神的項賀樓四處打量了一下,他現在明顯是在一個迎親的隊伍中,前方的喜樂對鑼鼓喧天,他身旁的喜工各個擰著大喜簍,向外拋灑著糖果和紅包,街道兩旁擠滿了圍觀的民眾,一邊道賀一邊哄搶紅包。
他們說什麼?
“恭喜項爺!”
“恭喜鎮國君!”
恭喜他?難道——項賀樓渾身顫抖,心如刀割,難道他“被改嫁”了?
脂兒怎能如此待他!她何不直接殺了他!
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耳邊的喧鬧也慢慢遠去,項賀樓只覺得天地間似乎只剩下白茫茫一片,白茫茫……
“小樓?小樓!回魂啦!”舍脂伸出手在項賀樓眼前晃了晃,而項賀樓依舊目光渙散對她視若無睹。
一旁身著大紅喜服的百里伶舟見狀不禁搖搖頭,嗔怪地看了舍脂一眼,“你看,你把小樓嚇到了,他估計以為你把他改嫁他人了。”
舍脂挑挑眉癟了下嘴,也不顧王府外眾多的圍觀民眾,直接伸手攬下項賀樓的頸項,在他耳邊輕語了一句——
“項賀樓,我舍脂要再娶你一次!這次,我自己娶!”
片刻後,項賀樓整個人突然清明過來,盯著舍脂看了好一會兒,雙目迅速泛紅,緊緊地將她擁進懷中。
“脂兒!是我錯了、是我不該——”
“噓……我舍脂的男人怎麼會錯。”拍拍項賀樓的背,示意他暫時放開她,再看看他一臉的淚痕,舍脂想了想,從懷中取出絲帕蓋在了項賀樓頭上。“你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