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人家走動呢!”
賈母心中很不高興,這個蕭氏,還真是不會說話!林家如此,本就是賈家沒顏面,難不成要自己親自去林家不成?
“鳳丫頭,這馬上就年節了,家中事兒多,璉兒又傷著,你忙去吧。”賈母不再理會蕭氏,對著王熙鳳說道。
王熙鳳知道老太太的意思,給幾個長輩行了禮,就回去了。
賈母讓王夫人和邢夫人也下去了,這才看了一眼蕭氏,正色道:“你這做祖母的人了,怎麼在晚輩面前還沉不住氣?陳氏如何行事,我們家又能做什麼?侯府的事兒還少了?”
蕭氏得了賈母的訓斥,有些不高興,也不再轉彎抹角的,將陳落秋和妹妹的話兒都說了。當然,妹妹說的賈敏不大好生養的話沒她省去了。
賈母聽了,心中也有些怒氣,史家的事兒,再怎麼說都已經塵埃落定了,何況自己這個姑媽都沒怎麼發話,哪有她陳氏這個外人來說三道四的?不過心中再不滿,賈母也不會讓蕭氏這個晚輩覺察的。便對著蕭氏道:“姨太太也太沒輕重了,有些話兒可不是能亂說的。好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只是如今,你們老爺已經是候爺,你也已經是候爺夫人,別人再怎麼說,都影響不了什麼。你若是在意那些混話兒,豈不是讓人家找到話茬子,懷疑你們麼?好了,沒其他事兒,就回去了。雲丫頭就留在我們這兒住上幾天。”
蕭氏這才覺得賈母說得有理,便依言應了。
待蕭氏走後,賈母閉目養了一會兒神,半天才睜開眼睛道:“鴛鴦,前日裡,劉閣老家不是使人送了帖子來麼?劉老太太的五十五歲的大壽,你去和二太太、二奶奶說一聲,就說七日後,我也過去,親自給劉老太太賀壽。”
鴛鴦心中雖然疑惑,還是應了去了。
卻說王熙鳳回了房,見賈璉無精打采的樣子,本想安慰幾句,說出口的話,卻隱隱有諷刺之意,很不好聽。
“二爺也實在是太較真了,這家裡大多是咱們的,現在何苦和老爺爭?傷的還不是你自己?”
賈璉本來很生氣,後來想著王熙鳳不過死內宅婦人,不過是眼皮子淺,沒見識罷了,也懶得和她多說什麼了。不過賈璉後來一直後悔沒好生和二奶奶說,搞得她被二太太當槍使,好處被二太太得了,罪名全被大房背了!現在的賈璉,正在為自己的不幸而哀嘆,這樣的老子,等兩房回家,只怕除了賈府的宅子,自己是什麼也落不到的!
這兩天,賈璉想了許多,比之前更加有憂愁了!之前他作為長房長子,在家中不得老太太的喜歡,沒有二房的珠大哥得寵倒也罷了,珠大哥比較勤奮進學,有科舉仕途的希望嘛,比他強了不止一兩點的。但是和寶玉比起來,賈璉自認自己那時能幹多了。原先想著這老太太再偏愛,屬於大房的二房的也拿不走。但是如今想來,大房在府中位置實在是尷尬。父親還以為搬回榮禧堂便行了?賬房錢財都被二太太捏在手中,只怕老太太一走,大房除了一座空宅子什麼都沒有!如今連自己生母留給自己的錢財,自己也一個子也沒看到呢!還說其他?
王熙鳳看賈璉又走神了,也懶得和他多說,聽見外間平兒和鴛鴦說話的聲音,便出去了。知道老太太要親去劉家賀壽,先是詫異了一會,面上還是平靜接受了。
“平兒,你說來太太怎麼改變主意了?”王熙鳳知道賈母心中一直自持身份,出身史家,是賈家的老祖宗,在太妃娘娘面前也是有體面的,在和劉老太太等人的交往中,之前的幾十年一直穩穩比她們地位高,如今卻要去給她賀壽,何況劉老太太比老太太還小上許多歲?
平兒自然也是不明白其中的蹊蹺的,扯了其他的事兒和鳳姐說了,算是揭過了此事。
林府裡,陳落秋看著金菊遞上來的帖子,不由得皺眉,劉閣老家的老太太壽宴?這幾日裡,和一些管家夫人們來往,她也知道了自家老爺和劉閣老在朝堂上乃是對立的。可劉家送來了帖子,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晚上林如海回家後,聽陳落秋問他主意,想了想道:“去吧。我聽說京城大小官員、豪門世家都收到了帖子,若是不去,太打眼了。還有我上次和你說了,只怕賈老太太也要去了呢,你若是不去,咱們前些時日謀劃的事情,不是白搭了嗎?”
陳落秋笑了笑道:“罷了,就依老爺的意思了。只是劉家為了一個壽宴,就這樣打的排場,還真不怕招人眼?”
林如海暗笑道:“他們如今怕還沒察覺道底下的暗潮洶湧!”想到這幾日連同順天府尹補查京中大小商家店鋪酒肆茶樓的後果,果真是收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