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她當小妹妹對待,她也把許繼當哥哥看,可不知道怎麼的,如今許繼一說她小丫頭,小孩子,她便覺得心煩,思來想去理不清頭緒,最後對著鏡子看看,秦昭下了結論:果然是簡單身邊的女孩子各個水靈漂亮,自己覺得妒忌了。
又過了十幾天,放榜的日子終於到了,一大早,秦昭便叫琥珀喊人去看成績,誰知道琥珀笑道:“許三郎一早上就帶著下人出去看榜了!”
秦昭悻悻道:“現在不放榜,去那麼早幹嘛!”
琉璃在一旁忍不住吐槽道:“這不就是五十步笑百步麼?您不也是一大早就急吼吼地叫人去看成績!嗨,人家好歹看的是自己的成績,大姑娘這是急什麼啊!”
秦昭悶聲道:“要是他倆都考上的話,咱們這個府上不是住過倆舉人了?多了不起!”
琉璃奇道:“咱家還缺舉人不成?許先生是舉人吧?穆先生當年還是亞元呢……咱們老爺二甲進士第五名……”
琥珀聞言笑道:“琉璃你可真是在府裡呆久了,都呆傻了!咱們老爺是江寧的知府,全江寧最大的官了,你拿許三郎跟連小郎跟他比,哪有這麼比的啊?別說是舉人了,便是個秀才,在一般人家也很了不起了,許三郎跟連小郎才十幾歲,若真能考中舉人,那可絕對是大新聞。”
主僕幾個說笑著,秦昭也不再提讓人去看成績的事兒,反正許繼肯定會看的,於是乖乖去給秦節請安,然後照常去上課。中午吃飯的時候,琉璃過來報信,說許三郎回來了,看過榜了,沒考上。
秦昭早有心理準備,不過還是有點失望,問了句:“那三哥怎麼樣了?”
琉璃笑吟吟地說:“出門了,三郎上午看成績,衣服被擠的很皺,他回來換了身衣服就跑出去了,好像是去找連小郎賀喜去了!”
秦昭先是一愣,緊接著驚喜道:“無瑕哥哥考上了?”
琉璃連連點頭:“是啊,考上了,許三郎出門前還笑著說定要灌連小郎幾杯呢!”
秦昭忙問:“連大哥考上第幾名?”
琉璃臉上一僵:“這個……沒打聽。”
秦昭哭笑不得:“你都打聽什麼了啊!”
不過也用不著琉璃打聽,訊息很快便傳回來了,連瑜高中解元,為本屆最年輕的舉人,也是開國以來最年輕的解元。
這個訊息實在是太據爆炸性,即使是相當熟悉連瑜的秦昭,也被震撼的夠嗆,雖然每每她的父親常說連瑜天份好,又刻苦,金榜題名是早晚的事兒,秦昭也相信連瑜在科舉上一定會有相當的建樹,但她萬萬沒想到,連瑜會以這樣年紀,這樣的成績考中舉人。
年九月,連瑜連無暇橫空出世,拿到了文風極盛的江南貢院的解元,這一年,他只有十六歲,他是這屆中舉的舉子中最年輕的一個,也是大鄭建國以來最年輕的解元。而這,卻只是他輝煌絢麗的一生中,許多次輝煌絢爛的演出中的小小一幕罷了。
當然,此時的秦昭並不知道,這個叫做連瑜的傢伙日後會又怎樣輝煌的前程,她只是單純地為許三郎感到惋惜,也只是單純地為連瑜感到高興。當然,高興的感覺很便變壓過了對許三郎的惋惜,許三郎的水平擺在那裡,考不上本就是意料中的事兒,他本人都不怎麼在意呢,秦昭自然也不會糾結太久,倒是連瑜的表現實在太讓人驚喜了。
秦昭很想跟許繼一樣立刻跑去給連瑜道喜,但她還是勉強忍住了這種衝動,很顯然,連瑜家裡現在怕是人滿為患,恐怕同窗,老鄉們都跑去給他賀喜了,自己還是不要湊熱鬧了!
她勉強忍住心裡的激動,下午照常去馮先生那裡上課,放學以後照常去看望大伯母,與幾個堂姐聊天。連瑜中瞭解元的訊息早就在家裡傳開了,即使是沒有見過連瑜的幾個姑娘,也有些按耐不住心裡的好奇,隨便聊了幾句,婉娘便忍不住問秦昭:“阿昭,我聽說今年的謝元公,過去就住在隔壁院子裡?”
秦昭心情不錯,便笑著答道:“是啊,就在隔壁院子裡,那會兒他給父親守孝,每天在院子裡都不出門的。”
蓉娘悠然神往:“十六歲的解元公,這是從沒聽說過的事兒啊……可真了不起。”
貞娘道:“解元公是文曲星下凡,自然了不起。”
婉娘忍不住吐槽:“解元公是文曲星下凡了,全國十幾個解元,豈不是有十幾個文曲星?”
秦昭也覺得有趣,便跟著打趣道:“這還不算,三年一次,每次十幾個……這麼下來,咱們全國應該有百十個文曲星!”
貞娘又氣又笑:“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