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3 / 4)

瘋狂的個性讓他根本無法掌控,有時他也自嘲不已,堂堂幕府的掌權者竟會怕一個女人,可他就是該死的喜歡她……

他的愛,害人害己,他不能放手,她對他的厭惡傻子都能看出來,但他絲毫不以為意,只要回頭就能看見她,他就心滿意足了。她就那樣躺在那裡,不說一句話,不帶一絲表情,沒有一個動作,也能輕易勾走他的心,為了她,他放棄了已經準備了十年的計劃。

他悄悄的靠近她,溼潤的空氣帶著她身上清爽的幽香,這種獨特的味道讓他如此迷戀。

厚重的垂簾被海風吹散開來,絲絲縷縷的長髮被吹到了她臉上,讓睡夢中的她微微簇起了眉頭,他猶豫很久,還是走了過去,輕輕替她撩開臉上的髮絲,人總是貪心的,撩開發絲的手卻怎麼也不願意收回來,他輕輕的,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滑過她的臉頰,滑膩的,微涼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陣輕顫。

卻不想,正在他沉浸在這美妙的感覺中時,“啪”的一聲,他的頭被打的歪側過去,白皙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個深深的手印。這一巴掌打得結結實實。

他面無表情的轉回頭看著阿九,她唇邊掛著一絲冷笑,滿眼都是不屑的鄙夷,“我討厭別人動手動腳。”

戰羽看了她半晌,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不怒反笑,“小野貓,總有一天我要拔光了你的利爪,讓你溫順的窩在我身邊。”

阿九訝然,過了一會,仰頭狂笑,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良久,她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冷冷的看了他幾眼,“好……我等著,我也想知道我自己變成貓咪是什麼樣子。”說完,轉身就掀起簾子,出了船艙。

戰羽看著她的背影,一瞬間有點頭暈,她站在他面前,低頭逼睨他的神情,就好像在看一隻幼小孱弱的生靈,而她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神明,眾生都在她股掌中翻轉,她似乎一點都沒有被囚禁之人的自覺,他的地盤,她仿若無人之境,她生氣的時候,美麗的瞳好象跳動著火焰,眸子裡發著幽藍的光,別有一番風情……

他也掀開簾子走到甲板上,秋夜的海風很是寒涼,被暗淡月光包裹住的纖秀身軀正在靜靜地釋放著哀傷,好似清晨花瓣上的露珠,隨時會消失一般。黑衣的她與如墨般的暗夜融為一體。

他站在她身後,安靜的不發出一點聲音,這樣的感覺讓他在惶恐之餘,感覺到有些發冷,他扯下自己身上的披風,悄悄的披在她身上,意外的是,這次她並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回頭多看他一眼。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我一直認為我做得很好。”他有些訕訕的問出這個在他心底困擾了他很久的問題,他做了無數的準備,卻被她輕描淡寫的見招拆招,若不是最後有了那破釜沉舟的打算,現在被囚禁的恐怕就是他了。他虛活了快二十八年,第一次碰到旗鼓相當的對手竟然是個女人。

她微涼的手指觸到身上帶著淡淡檀香味的柔軟披風,抬頭微微一笑,皎潔如月般的臉龐上,滿是冰冷的諷刺,“中原人捉魚的時候,頭上會蒙個布條嗎?”

戰羽一愣,突然想起那次在山谷中捉魚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扯下自己衣袖的里布綁在額上,這是扶桑的傳統,表示振奮精神,士氣,他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在她眼裡就是個天大的破綻。

“就這樣?”戰羽有些不可思議的道出聲。

“這樣就夠了,其餘的猜測只要靠推理就成立。”阿九保持著無甚起伏的語調,唇角卻已經隱約勾起。

雖然他不懂什麼叫推理,但是能從最簡單的事入手,一一破掉他精心設計的陷井,這樣的才智,他聞所未聞。

其實還有一點更重要的,阿九並沒有說,她看了那些死者的屍體,屍體上的傷痕是再實在不過的,只有習慣用武士刀的扶桑人才會從人的腹部開始下手,這出“苦肉計”在她眼裡不過是個笑話,更何況無論她怎麼逃匿,那些人總能找到她,阿九曾經接受的反追蹤訓練難道是吃素的?除了身邊有探子以外,再沒有更好的解釋來說明問題。儘管如此,她一時也沒有猜到他會是背後那個最大的黑手。

戰羽看著這個面色平靜的美麗女子,無論什麼樣的處境都不能磨滅她的光輝,她就象瓦礫中閃爍的水晶,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一點點打磨著自己,中原人有句古話,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大概說的就是這樣吧,他內心裡突然有絲嫉妒的感覺不可遏止的升起。她有權,六國任她翻雲覆雨,她有錢,短短數年,打下一片金燦燦的河山,她還有什麼得不到的?為什麼在她眼裡看不到絲毫的滿足,一個女人能做到她這個地步,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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