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的語氣談不上特別的熱情,但是也不冷淡。似乎請示了一下,然後說:“你在哪,我派車去接。”王國華報上地名,很有耐心的等了不到十分鐘,一輛軍牌的越野車停在面前。下來的是一個少校,手裡還拿著照片對比了一下,啪的一個敬禮:“本人奉命前來,請上車。”
這一幕,被站在樓上的老謝看的很清楚,嘴角露出意思自得的微笑。
上一次來這個院子裡的時候,葡萄架上都是乾枯的葉蔓在寒風中蕭瑟。這一次再踏進這個小院子,雖然不過是幾個月的功夫,經過一個春天的滋長,綠意成為了主流。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葡萄架邊上的藤椅上,楚老膝蓋上放著一張報紙,身邊的茶几上擺著老花鏡,正在閉目養神。王國華跟著老周小心的走過來,安靜的站在一邊等著老周去上前。
“首長,國華來了。”聲音不大,小憩中的楚老卻被驚了一下,雙手無規則的動了動。
“啊,來了,過來坐吧。”楚老伸手揉了揉眼睛,小心的把面前的報紙疊起來放茶几上。
王國華過來問候一聲,坐在對面的一把木椅子上。有一個問題王國華一直很奇怪,為什麼楚老總是喜歡藤椅。落座之後,王國華還是沒能忍住好奇心。
“每一次見您,總是坐在藤椅上。”
“呵呵,這把藤椅是當年進京城的時候,彭總送我的。”楚老隨後答了一句,王國華心中一凜,腦海中浮現一個剛毅嚴肅的黑白照。王國華對於那個年代的瞭解,更多是紙面上。文字大部分時候都是蒼白的,越是真實的文字越發的有這個傾向。儘管作為後來人,王國華對於那個時代的一些東西不是特別的認同,但也沒有去完全否定的意思。用一句套話來說,國情不同。
“你身體還好吧?”王國華伸手,把威風吹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