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她一聲大喝打斷了香草的話,那冷如冰霜的眼眸讓香草嚇的渾身顫抖,起身,低著頭不在言語,帶路行在了前面。
寒風瀟瀟,雜草叢生,一坐新墳孤立在後山那一片慌林裡,只是培高了土,連塊碑都不曾立。
“大鬍子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宋瑩來到墳前,二話不說便愧疚地拜倒在墳前。
這一輩子,她從未這樣討厭過自己,也從未那般憎恨過那個女人,可是,就算她恨那女人入骨髓,卻是因為齊雲飛的關係而無法殺了她。
“對不起……”她無法替他報仇,也狠不下心去傷齊雲飛。
“為什麼不給他立碑?”他太淒涼了,人死連名字也沒有人知道。
“好像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該怎麼立。”
“我們回去!”聽了香草的話,宋瑩忽然起了身,往回走。
宋瑩回去後,命人在街上買了一塊大石,抬進了紅櫻閣,便不分日夜地刻鑿起來,她要親手為大鬍子刻一座石碑,她知道他的名字,這似乎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而齊雲飛回來之後,似乎比以前更忙碌了,白天整日不見人影,晚上等他回來的時候,宋瑩已經疲倦地睡下了。
刻刻鑿鑿間,一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蔥白玉手被磨出了無數個血泡,脫了幾層皮,那石碑也總算在半月後大功告成。
石碑一刻好,宋瑩就命人給那大鬍子立了起來,眾人散去,她卻依然獨立寒風中,不想離去,這一輩子,她覺得最對不起的人,似乎就是這長眠地下的大鬍子了,從始至終,她一直都沒對他好過,甚至連句好聽的話語都不曾說過。
尾聲9
在他面前,她忽然發現自己是那麼自私,那麼的壞!!
“瑩兒……”齊雲飛溫柔的聲音在她身後悄然響起,她卻不想回頭。
突然之間,她發現,她和齊雲飛似乎也如俞如意和他那般,似乎很難再回到從前,她不能當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能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而齊雲飛的前景一片看好,也是讓她不能忽視而感到有距離的一個重要原因,如若沒什麼意外,她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那太子之位肯定是他的,接著便是皇帝之位,這樣的預見更是令她感到心灰意冷。
以後的他,若成了皇帝就不可避免的會有三宮六院,那時的他還會如這般在乎她嗎?答案彷彿不去尋找也能預見,試問世上有哪一個皇帝,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獨善其身,只當一個女人的丈夫,似乎根本就不可能,簡直可說是天方夜譚。
“我想告訴你,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沒你預想中的那麼好,其實我一直都是一個自私狡猾到極點的女人,為了自己的目的,我會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放手去幹任何事情,而你錦王府以前傳出四寶的謠言,正是我所幹,但是你也為了那個女人而利用了我,所以我們扯平。”
說罷,她慢慢轉過身子,神情冷淡,眼神冷漠,平靜地道:“錦王爺,希望你能守信,一年之後放我離開。”
“瑩兒……”
“請以後叫我宋瑩,你那樣的親暱稱呼,我覺得並不適合,我這樣狡猾自私到極點的女人,聽著很讓人鬧心,從今以後,我也會尊稱你一聲錦王爺,別問我為什麼,從你為俞如意擋劍的那一刻開始,我們的夫妻情分就已被你擋掉,也就是說從那一刻開始,我們只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不要那麼看著我,你如若覺得不滿意,可以將我送官,或者寫休書休了我,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尾聲10
說罷,她就打算越過他離去。
“瑩兒,我們不可能做陌生人,從你嫁給我的那一天起,你就註定是我齊雲飛的女人,我們的姻緣是上天註定,你逃不掉,而我也絕不會放手……”他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隨之一帶,她便如他所願跌向他的懷中,沉聲命令道:“你聽到了嗎?我不允許你當我是陌生人。”
他的吻隨著他霸道的話語一併落下,滾燙的唇覆上她冰冷梢顯蒼白的唇瓣,向她傳遞著他的專制,他的霸道,他的深情……
只是卻得不到她如以往熱情的回應。
這一刻,她覺得他變了,固執依舊,霸道新添,莫非這就是要做皇帝的改變嗎?
半晌,他又失望又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而她的臉色依舊冷漠,水眸裡沒有浮現出他熟悉的嬌羞與該有的情意,他心裡猛然一緊,為什麼會這樣,縮緊手臂將她抱的死緊,彷彿要將她融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