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接了過來也不知該怎麼說,楚玉倒是淡淡一笑,出門時吩咐王紳可以讓泠然自由出入相府,就上朝去了。
既得了楚玉的允許,算是個意外之喜,泠然匆匆梳洗吃飯就要往相府那邊去。豔豔想跟隨著,她尋思有時候說話不方便,給回絕了。
看著手中的木牌,泠然心花怒放。很想嘗試嘗試到底靈不靈,不過她總算是壓下了那股興奮勁,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相府的小廚房。
廚房中的人都在忙碌,泠然一一打了招呼,卻不見陶春英,便問道:“咦陶嫂子哪裡去了?”
毛嬸子道:“她家裡發生了點子事,也不知道誰那麼缺德,跑到澹臺姨娘那裡告狀,姨娘就吩咐她暫時回家把事情處理好再說,弄得不好,也就回不來了。”
泠然心裡咯噔一下,想起那天楚天嬌說有人去她母親那裡告密,看在紅綃公子面上,倒不曾為難,原來所說的不為難僅僅是針對自己,說不定陶春英就是因為自己在兩府發生的事太招搖了,幫她反而連累了她?
有了這個念頭,她就坐立難安,好像自己果然已經害了陶春英一樣,悶悶地告辭了出來。都說相府的事是紅綃公子說了算的,她想去找紅綃公子說個情,問了幾個遇到的下人,說他在大堂理事,正忙著。
相府裡頭眼睛一雙雙盯著也太多了,泠然發覺那些下人看她的眼神透著古怪,心想這麼貿貿然去找他,還不知又生出什麼事端,不要給他找麻煩了
要是能隨意出入王府就好了……,她也想去看看陶嫂子家裡究竟是個什麼情況,而且以後發生什麼意外事件,就算紅綃公子一時來不及支援,也有個退路。
泠然低頭回到王府,坐在一顆圓圓的大石頭上,手支著香腮,望著天空天真地想著。
一道靈光突然閃過,她想起了雪香廬。
心動不如行動,她立刻站了起來,興奮的握了握小拳頭,一路小跑來到到澹懷殿附近。路上一些丫頭太監見了她急匆匆模樣,雖然感覺怪異,卻也沒人上來詢問什麼。
走到偏僻處,泠然看看四下裡無人,便裝作在園子裡散步的模樣,沿著牆根溜到了雪香廬,迅速開門閃了進去。
控制住砰砰直跳的心,她開始打量四周。
其實雪香廬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屋宇飛簷雕鬥,還是八成新的樣子,院中沿屋種的是大葉芭蕉,剩下的都是木芙蓉,開得滿樹滿枝,粉白玫紅,煞是好看,要不是雜草太多,在大白天看起來,倒沒有半分淒涼景象。
她仔細回想那一天清衡子他們走時的方向,低頭撥開雜草,發現地上還留著紛亂的腳印,心中一喜,忙沿著腳印慢慢尋了過去。
腳印到了一堵青磚牆前就不見了,那些人難道穿牆而入?
機關肯定就在牆上
泠然壓抑下微微的激動,琢磨著開啟機括的東西一般總是突出來的什麼東西,或者與眾不同的一個部分。
找了半天,那面牆上一點異樣的裝飾也沒有,拍拍打打,也感覺不到裡面是空心的。
難道自己猜錯了?這裡不是機關?折騰了太久,她有些想放棄,可又不甘心,就一塊磚一塊磚仔細摸著看起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半盞茶之後,在牆上靠右邊拐角處,終於被她發現了異常,一塊青磚的四周泥土似乎脫落了不少,縫隙比別的地方特別寬一些。她心裡一喜,緩緩加重力道按了上去。
果然是能夠活動的她心裡砰砰直跳,用力一按,那磚緩緩下沉,隨即一陣沉重的“嘎嘎”聲傳來,整堵牆一旋,開啟了一條能容一人進出的門,原來是一道十分厚重的石牆,因為厚,她的小拳頭敲起來才感覺不到是空心的。
此時裡頭黑漆漆一片,一股涼風嗖嗖冒了出來,泠然縮了縮脖子,內心一陣躊躇。
烏黑的洞口透出一股陰森森的味道,神秘而未知的前路,依著她近來想過安穩日子的念頭,應該還是不要進去為好的,何況又沒帶上燈燭,不過想起這裡或許就是以後自己的一道性命保障,楚玉又好端端地送了她四顆夜明珠正帶在身上,泠然終於下了決心,一步跨了進去。
門在她身後緩緩合上,頓時伸手不見五指。
泠然從香囊裡摸出一顆珠子來,那珠子雖然泛起瑩然綠光,不過約莫里外光線的反差實在太大,她適應了好一會,才勉強能看清自己置身於一條長長的甬道之中,徐徐向下方延伸。甬道前方烏黑一片,似乎有怪物潛伏在那裡,她又唸了好幾遍大悲咒,才邁動了步子。
她舉著珠子,眼睛也越來越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