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禩被青黎麼瞪,尷尬又無奈地垂下眼瞼,舉起茶杯湊到嘴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事情都過去麼多年,還翻出來,唉,人真的不能得罪。允禩在心底苦笑,想想,覺得還是應該站在妻子邊,不然晚上又沒好果子吃。
“四嫂,和四哥分別麼久,應該多陪陪他,好好敘敘,免得他寂寞才是。”他淡笑著轉移話題。
青黎對允禩種逃避的態度很是不滿,但又不好當場發飆,唯有繼續向秋月開火,“也不知他怎麼就捨得丟下所有的切來找,看看,有哪像個好妻子的樣?人家大老遠地來,倒好,身為人家的人,卻把人家晾在邊。”曾經聽允禩和允禟私下議論,他們猜測三年前秋月突然離京出走是有計劃、有預謀想拐騙人的,而不是其他人所以為的被傷透心才憤而離開。不明白,秋月怎麼敢那樣做?就那麼肯定的人會為放棄皇位?如果使什麼特別的狐媚手段將那個人迷惑,那也還得過去。但些看他們相處的情形,也沒什麼特別的,真是讓人費解,為什麼四哥和九弟都對如此痴迷?
“是不是好妻子要老公才算。不過—”秋月粲然笑,原本淡然溫和的眼神精光閃爍,分外的清明,“們氣出夠?”
“什麼?”允禩和直趣味地看著和青黎鬥嘴的允禟同時叫出聲,面面相覷,難道知道他們的陰謀?二人緊張地交換著眼神。青黎和允誐亦愕然地瞪著秋月。
“不知是誰讓允誐找些亂七八糟的藉口整纏著不放,故意阻撓和老公敘舊的?”秋月好笑地看著他們,如果連種小把戲都看不出來,幾十年不白活?些人,越來越沒王爺、福晉的樣,若不是為讓他們發洩發洩心中的怨氣,才懶得陪他們玩。
“早知道?”允誐訥訥地問,既驚訝又慚愧,訕訕然地低下頭,種手段好象很無恥,不,是低階,自己當初就不願意,都是九哥和八嫂逼的,允誐在心底直埋怨那兩人。怕秋月誤會,他顧不上其他,急急地辯解,“也不想的,千萬不要怪。”
“放心,沒怪。”秋月見允誐臉的緊張,給他個諒解的笑容,瞥眼不以為然的允禟,不用問也知道是他逼著老十干的,“們小把戲,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有誰不知?”看向遠處正忙著比賽玩飛鏢的十三和十四,他們些都躲得遠遠的,就是因為不好意思對他們的四哥落井下石,不然,以他們的性子,還不早來湊熱鬧?馨兒和十四的老婆完顏。芷筠、老十的老婆郭絡羅。宛晴也聰明地躲邊去和樂樂逗小孩玩,八成是們老公教的,明哲保身,免得被波及。
允誐見秋月沒有怪自己,鬆口氣。
“那又怎樣?”青黎斜視著秋月,蠻橫地:“們就是故意的,人已經不是皇帝,還能把們吃?他那樣對們,們不過是稍加報復下而已。不行嗎?”
“行—”秋月拖長聲音答,站起身,拂拂身上看不見的灰塵,淡淡地:“只是,好象有人忘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更何況是救命之恩?唉……”口中逸出絲幾不可聞的嘆息,晶瑩漆黑的如水明眸掠過忿忿的青黎,桀傲的允禟,停在允禩臉上,“真是人心不古啊,世道都怎麼?”
“呃,四嫂,們不是個意思。”允禩在秋月澄淨的目光注視下,頓感不安,又見秋月臉的傷感與失望,雖然覺得有可能作戲的成分更多,但,知恩不報個罪名太大,只顧著幫九弟和青黎出氣,當然,不可否認自己也有私心,但妄顧秋月的感受,是有過分。
允禟張張口,又閉上,種報復手段是不夠光明磊落,但自己並不過分,不是嗎?
韓秋月扮可憐就心軟,哼!青黎看著三個沒骨氣的人,氣又不打處來,“什麼救命之恩?又沒叫救,再,若不是的人,們用得著救嗎?”
“青黎,少兩句。”允禩見自己的妻子又開始強詞奪理,忙制止,對著秋月歉疚地:“四嫂,只是而已,別放心上。”
“沒事,沒錯。”秋月無所謂地聳聳肩,“們算扯平。不過,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換過來是八爺得勢,們會不會也樣對們?”秋月斂笑容,眼神變得冰冷而犀利。
“當然不會!”允誐驚得跳起來,“們決不會害的!是吧,八哥、九哥?”
允禩和允禟不約而同地側臉躲避允誐迫切的目光,默然不語。會不會?個問題他們不是沒想過,答案是肯定的。即使不會傷害到秋月的人身安全,但對四哥……因此他們並沒有真正地恨胤禛,只是,心底總會有的不甘,的怨忿,如今被秋月麼挑明問,他們只能無言以對。
青黎盯著突然變得陌生的秋月,理不清自己是何感受,面對的責問,青黎頭個反應是:會!不僅是他,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