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了,快點。”蘭香這丫頭主意大得很,不像梅香那麼好騙,早知道今天就帶梅香出來了。
“主子,今天天色晚了,明天再買吧。”
“你去還是我自己去?”我作勢要起身。
“我去。”蘭香忙說。
“記住了,不要太寒酸的,也不要太貴的。”我叮囑。
過了半個小時,蘭香回來了,拎著個小包裹,給了點錢,找小茶館的老闆要了個房間換了衣服,還不錯,蘭香很細心,還買了兩頂帽子回來,要不然我們還不得現剃個月亮頭?
“喲,這是哪來的俊俏小哥啊。”我逗著蘭香,穿上深藍的長袍,戴上深藍的帽子,越發顯得蘭香俊俏,只是身材矮了點,氣質柔弱了些。
“主子!”蘭香紅了臉,“我們這是要去哪?”
“八大胡同。”我得意地說。
蘭香的臉剎時由紅變白,“主子,不行!讓爺知道奴婢就死定了。”
“不讓爺知道不就行了?”我說,“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你陪我一起去,二是我自己去。你選吧。”
蘭香急得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我陪主子去。”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我不由得笑了,“放心,我會保你沒事的。從現在起,你要叫我大哥,不能再叫我主子,我就叫你二弟。出發吧,二弟。”
蘭香顫抖了一下,乖乖地跟著我走。
聽說八大胡同就在天橋附近,問了茶館的小二怎麼走,我們就直奔目標而去。
八大胡同果然不負盛名,當我們找到時,天已黑了。我不知道我們到的是哪條衚衕,反正那一整條街兩邊都是一色掛著紅燈籠,門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正賣力地招呼著每一個走過的男人。
“主子,我們還是走吧。”蘭香緊緊扯著我的衣袖。
我輕輕拍開她的手,“叫大哥。”
目測了一下,我相中了最高最大也最熱鬧的“天香樓。”
“喲,兩位公子來了,姑娘們可是等您好久了。”穿過胭脂陣進了天香樓,一個塗了厚厚的濃妝老鴇模樣的人迎了上來,“兩位公子可有相好的姑娘?”
“沒有。”我乾脆地說,掃了眼滿堂打情罵俏的的姑娘,正中的舞臺上幾個女子在輕歌曼舞,“幫我們找個清靜點的方便看歌舞的位子。”
“好咧。鶯鶯、燕燕,快請兩位公子上二樓的雅間。”她提高了嗓門叫著,兩個年輕的女子媚笑著親熱地挽著我們的手臂帶著我們向樓上走去。
蘭香渾身不自在,掙扎著要甩開身邊的女子,引得她們咯咯直笑。上了二樓,我們被帶到廊邊一個類似電影院包廂的地方,用屏風隔了起來,外面的人看不見,卻又方便我們坐在欄杆後觀看錶演。
很快有夥記送上了各式小吃,當然,少不了最重要的酒。
“公子,奴家敬公子杯酒。”穿紅衣的女子依偎在我身上,嬌滴滴地斟了杯酒送到我嘴邊。
我直笑,這種場合只在電視見過還沒親身經歷過,挺有趣的。我學著九阿哥的樣子痞痞地笑著,捉住了她白嫩的小手,“要爺喝酒也行,你還沒跟爺說你叫什麼名字呢。”
“爺。”她一副嬌羞的模樣,“奴家是鶯鶯啦。”
“鶯鶯?果然是像黃鶯一樣可愛。”我睜眼說瞎話,用手輕佻地摸著她的臉蛋調戲著她,她長得也就一般,蘭香比她好看多了。
“公子真會笑話人家。”她用手帕捂著嘴輕笑。
我就著她的手抿了口酒,“好了,你們安靜地坐會,我二弟人害羞,你們不要逗他。”見蘭香已經無處可躲,怕她翻臉,我微笑著,卻不可反駁地用眼神警告她們。跟胤禛久了,我的眼神也練得幾分火候,她們乖乖地坐著。
把目光放到樓下的舞臺,舞臺上已經換了一個身著鵝黃色長裙,肩披淡綠色輕紗的美麗女子,她正彈著古箏,聽不懂彈的是什麼曲子,但曲調清冷而空靈,與臺下的喧囂格格不入。
“下面彈琴的是什麼人?”我問閒閒坐著的鶯鶯。
“爺,那是我們這裡最紅的頭牌姑娘,冷凝霜。”
果然,若不是頭牌,在這種地方彈這種曲子,還不早讓人轟下臺。
一曲終了,臺下響起熱烈的歡呼叫好聲,可我看八成是為了捧場才叫的,來這裡的人大多是為了尋歡作樂,誰有空欣賞這種高雅的曲子?
冷凝霜始終冷著臉,連個微笑都吝於給那些夢生醉死的人,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唉,若不是她長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