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這樣,那還是宇三少陪同前往吧。”哪怕是胡謅的,那方面被懷疑,多少有些下面子。
宇慶寧差點氣得冷笑,竟敢質疑他那方面的能力?這男人是敵意惹他發毛麼!
景宮眉沒再管他們,徑自讓小何帶自己去廚房了。
裘嬸和姚娘正在廚房裡洗碗刷鍋,小何說宇三少奶奶要見她時,她明顯一愣,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景宮眉正在廚房旁邊那間耳房等著,不一會,便見到小何領著一個尚有些姿色的裘嬸過來。她穿著藏藍底鑲白邊的交襟短襟,下頭穿著底部鑲藍邊的褲子,腰間繫著圍兜,眉宇之間同妹甄有些相像。
她站在門邊,雙手搓了搓身前的圍兜,略略抬陣看了景宮眉一眼,低頭彎了彎腰。
“裘嬸。”景宮眉退後些,讓她進來,“你可認識宇三少?”
裘嬸驀地抬頭,目先有些躲閃,訕訕笑了笑,“宇三少……自是知道些。”
“我是他娘子。”景宮眉直話直說,“裘嬸,十多年前,你是否在秦府當差?”
“秦府高門大院,我不過是個廚娘,怎麼會去過……”
“那麼妹甄呢?你不管她死活了?”
裘嬸渾身一震,下唇哆嗦得厲害,她抬眸看著景宮眉,雙手似是無處可放,半響,她回身將耳房的門一把關上,咬著唇紅了眼眶,“三,三少奶奶,妹甄,妹甄她好嗎?”
“一個孤女在高門大院長大,裘嬸覺得呢?”景宮眉低聲說著。
裘嬸眼底溼潤,掉了些淚,卻仍是使勁忍著道,“是我對不住她。當年沒法子將她帶出來,如今也沒法子幫她。”
“裘嬸,那你能告訴我十多年前發生的事麼?”
裘嬸略微遲疑,忙不迭跪在了地上,“三少奶奶,我,我求求你,能不能幫我多多護著妹甄……
我……當年我和我那口子真是啥都沒做過……”
景宮眉沒說話,她本來也不想把妹甄怎麼樣,若是能知道真相,又能將妹甄送走,何樂不為,
“裘嬸,妹甄暫且無事。”
裘嬸伏在地上,淚水嘩啦啦流著,她抬頭用衣袖擦了擦,才剛擦去,淚水又盈滿眼底。
“當年……當年我和妹甄他爹都在秦府的宗祠當差,某一日,一個姓張的管事找來,說是過幾日,親府外嫁多年的四小姐可能會到宗祠來拜祭。可是上頭老太君不准她踏入宗駒,老爺卻不想拂了四小姐的意願,所以便讓我們兩個人到時領著四小姐去城外覺華寺祭犯一番即可。張管事平時就帶遞些差事,因此我和妹甄他爹不疑有他。”
裘嬸又擦了擦淚,神色間騰起一股驚懼,“後來,四小姐果真來了。秦府還專門派了馬車接送,我們夫妻倆送她和她的婢女到了城外的覺華寺。那一日的覺華寺,因是寺內齋戒之日,不曾有其他香客在。我們領了四小姐去了寺內後院佈置好的祭犯堂。本來不覺得奇怪,可四小姐到了那邊卻突然說不祭祀了。她搶著要離開,我們只好跟在身後。”
她說著,漸漸惶恐起來,“我們跟著到了寺院門口,有幾個眼生的小廝攔住了我們,其中一個叫我們將四小姐拉到那祭祀堂裡頭去,否則……否則這輩子就別想再見到妹甄……我和妹甄他爹無法,慌了神,只好將四小姐往祭祀堂裡頭帶。四小姐的婢女幫著四小姐推我們,被那小廝……一刀給殺了。我和我那口子很害怕,四小姐卻鎮定了下來,自己走進了那祭祀堂。”
裘嬸到現在都忘不了,秦水兒踏進祭祀堂時偏頭看他們的那一眼,絕望而無奈,帶了一絲哀怨與冷笑,她略略動了動嘴皮子,說了句,“欠了的總要還的。”那祭祀堂的門便在他們眼前合上了。
“然後呢?”景宮眉心裡發涼,問道。
“然後……然後那些小廝就走了……我們站在祭祀堂外不知該如何,不過一柱香,堂內,堂內的四小姐尖聲驚叫起來。我們害怕,就急忙逃走了。那晚,我們不敢回秦府,偷偷找了人去打聽,卻聽說四小姐被奴僕夫妻搶了金銀死在了覺華寺中……”裘嬸哆嗦著嘴唇,“可是,可是我們根本不曾搶銀子,更何況殺人!眼見官府都查起來了,她爹就帶著我連夜離開了越州。”
“那你怎麼又回來了?”
“她爹和我弄不出妹甄,只好離開越州,一年後,她爹得急症去了,我念著妹甄,便偷偷來了越州,找了個差事做著,想著這輩子再見她一次。”裘嬸眉宇間蘊著幾分滄桑,“同時,我還想將一份東西交拾宇三少。本來早就該給了,可聽說宇三少的名聲不佳,又擔心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