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便可!”
向寵拔去了長鬚,洗掉焦黃的臉色和濃眉,換上苦力搬運工的短衣,和進城時的模樣大不相同了,但他擔心的是武器,又問道管事道:“李將軍說武器就藏在商行內,藏得隱秘嗎?”
“請向將軍放心,武器都藏在後院水塘底下的泥洞中,就算潛水下去也難以發現,萬無一失。”
向寵一顆心放心,連忙來到前院,混在了五十幾名夥計人群中,從外表看,他和這些夥計完全一樣,根本看不出異狀。
這時百名士兵已經衝進了商行,他們對衣著寒酸的夥計不感興趣,分頭奔進帳房和內室,翻箱倒櫃地搜查嫌疑人,士兵們都心知肚明,這種發財的機會他們怎麼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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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商行的搜查結束了,搜查結果一無所獲,不多時,去搜查陶氏商行的軍侯也回來稟報,“沒有發現嫌疑之人!”
糜芳此時已從西門守將那裡得到訊息,吳氏商行的人確實在上午時趕著牛群出了城門,前往巴郡去了,守城士兵沒有注意出城的人。
糜芳心中暗忖,‘難道真是自己多疑了嗎?’他找不到證據和線索,也不想過於得罪幾家大商行,便下令道:“傳令東西兩座城門,要加強防禦,尤其是夜晚,不可有半點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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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深了,厚厚的烏雲遮蔽了月色星光,秭歸縣城內一片漆黑,也十分安靜,隨著最後一戶人家的油燈吹滅,整個縣城都進入沉睡之中,只偶然有野貓和野狗在街頭穿過,整座城池只有軍營前點著兩支火把,儼如縣城的兩盞眼睛一般。
在陶氏商行的石炭倉庫內,一百五十名精銳士兵列隊整齊,他們都換上了荊南軍的盔甲,只在頭盔上插著白羽毛作為區別,他們手執長矛、戰刀及弓弩,靜靜聽著首領向寵的安排。
“東城的守軍大約有兩百人,我們出奇不意,百人便可對付,但關鍵是軍營距離東城門只有三百步,救援會很快,所以必須要阻擊軍營的救援。”
向寵又對李縱道:“李將軍可率五十名弓弩手阻擊軍營士兵救援,要盡力拖延時間!”
李縱連忙躬身施禮,“卑職遵命!”
他向左邊五十名弓弩手一揮手,“跟我走!”
五十人跟著李縱匆匆去了,向寵見時辰已快到兩更,便對百名士兵道:“出發吧!”
他翻身上馬,率領一百名士兵列隊向西城奔去。
西城一般只有百名士兵值夜,但今天糜芳下令加強防禦,所以又增加了兩百名士兵,城上城下嚴密防禦。
城下的防禦依然是白天的馬屯長,他被糜芳一頓訓斥,不敢再偷懶,強打精神在城門前來回巡查,這時,身邊有士兵喊道;“屯長,前面來了一隊軍士,會不會是來換崗?”
馬屯長心中有些奇怪,沒聽說今晚會有換崗,難道是糜將軍又要增加防禦不成?他覺得後一種可能性更大,兩百人還不夠,再加一隊士兵,確保萬無一失。
想到這,馬屯長快步迎了上來,大聲問道:“可是來增援的弟兄?”
“正是!”向寵隨口答道。
待走近敵人,向寵刷地一槍,槍速如電,直刺對方咽喉,馬屯長剛剛發現不太對勁,他竟然不認識對方,但不等他反應過來,只覺脖子一涼,眼前一片漆黑,長槍已刺穿了他的咽喉,屯長登時斃命。
向寵長槍一挑,甩開敵將的屍體,大吼一聲,“殺!”
一百名士兵蜂擁而上,如狼群般向守軍殺去,城門下頓時一片大亂,守軍倉促迎戰,被江夏軍殺得節節敗退,守軍屯長既死,城下百名士兵群龍無首,很快便無心戀戰,四散奔逃。
這時,城頭上的警鐘聲‘當!當!’敲響,響徹全城,城頭上守軍大喊:“敵軍殺進城了!”
向寵搶過一頂盾牌,單手執槍,“跟我來!”他大喊一聲,雙腿一夾戰馬,率領三十幾人向甬道上衝去,頭頂上數十名守軍一齊放箭,箭如雨至,江夏軍士兵措手不及,紛紛中箭,慘叫著滾翻下城。
向寵大怒,縱馬一躍衝上城頭,丟掉盾牌,揮舞長槍向城頭守軍殺去,一連刺殺五人,守軍連連後退,後面的江夏士兵抓住這一瞬間的箭矢緩和機會,紛紛衝上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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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上的警鐘聲驚醒了糜芳,他從床榻上跳起,手忙腳亂地披掛盔甲,他知道自己白天的猜測其實很正確,但最後卻大意了,想到城池將失,糜芳心中大急,連聲喝喊:“不用集結,立刻去支援東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