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大樹後,劉正目光炯炯地盯著寨牆上訓話的軍官,眼中有一絲疑惑不定,他不敢肯定這個人是不是敵人主將,如果是敵軍主將,他們完全可以亂箭射殺此人,如果不是主將,他們過早行動就會打草驚蛇。
可就在這時,意外卻發生了,劉正頭頂傳來一聲野獸的吼叫,劉正驀地抬頭望去,一頭躲在樹上的豹子從他頭頂躍過,撲倒了最邊上的一名士兵。
這是一隻飢餓的豹子,它在雪地裡四處尋食,早就發現了悄悄靠近寨牆的黑衣人。
若是平時,豹子不敢攻擊這麼多人類,但此時它飢寒交迫,不顧一切地從後面撲倒了一名漢軍士兵。
突來的變故也驚動了寨牆上的守軍,數十人紛紛扶著寨牆向外探望,只見一頭花豹撲倒一名黑衣人,周圍十幾名黑衣人正亂刀劈砍花豹。
守將楊瑾忽然反應過來,大喊道:“是敵軍,快敲警鐘!”
‘當!當!當!’寨牆上的警鐘敲響,守軍大呼小叫,這時,偷襲漢軍的豹子已被士兵們砍傷,丟下獵物士兵飛竄逃進了密林,劉正見功虧一簣,恨得他一拳砸在樹幹上,樹上的雪撲簌簌落下。
這是鷹擊軍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夜裡偷襲被發現,著實令劉正惱羞成怒,他當即令道:“傳令,強攻木寨!”
就在這時,旁邊一名牙將勸道:“恐怕任將軍還沒有部署到位置,現在攻城不妥吧!”
劉正頓時醒悟,當即令道:“撤退!”
谷口的漢軍士兵紛紛向後撤退,片刻便退出了谷口,這時,三百名守軍全部上了寨牆,紛紛向兩邊樹林內**箭,折騰了很久才漸漸平息下來。
鷹擊軍一貫做法是前後夾攻,正面進攻,奇兵策應,這一次也不例外,由副將任平率兩百名士兵從左側大山繞道,前往木寨背面,準備從後面向敵寨發起進攻。
對於漢軍而言,攻下這座木寨可謂輕而易舉,只需用火攻,便可將寨牆燒燬,但火攻的後果是會將木寨記憶體儲的糧食也一併燒掉,眼看王平將率領數千士兵南下支援,劉正必須考慮給後面的援軍留下糧食。
也正是因為這種考慮,劉正和任平才商量決定,由任平為奇兵,先佔領敵寨後面的糧倉,劉正才從正面進攻。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也漸漸亮了,劉正坐在一塊大石上,耐心地等待任平的訊息。
“將軍!”
一名士兵從遠處飛奔而來,劉正認出他是跟隨任平之人,連忙從大石上跳下,迎了上去,“情況如何?”
“啟稟將軍,我們已經抵達預定位置,任將軍說可以發動進攻了。”
劉正大喜,當即下令道:“準備進攻!”
三百鷹擊軍士兵開始迅速組隊,他們十人一列,排列成三十列,每人手中都是斬馬刀和重盾,重盾足可以抵禦三十步外的弩箭射擊,而鋒利的斬馬刀則能劈砍敵軍的長矛。
而三十名士兵懷抱臨時用百年巨樹製成的撞木,他們排列在隊伍最後,劉正戰刀一揮,直指兩百步外的谷口,幾名士兵吹響了號角,‘嗚~’長長的號角聲嗚咽,傳到了山谷內。
木寨上的警鐘聲再次大作,折騰了半夜,剛剛準備休息的交州軍士兵紛紛被驚醒,衝至寨牆邊,緊張地注視著谷口,楊瑾也披甲戴盔趕到了寨牆上,他手執一杆銀槍,此時他反倒冷靜下來,他感覺敵軍數量兵不多,似乎只有幾百人,或許這只是漢軍的巡哨士兵,憑這幾百士兵,是無法攻破寨牆。
“將軍,來了!”
一名士兵指著谷口大喊,楊瑾也看見了,百步外的谷口處出現了黑壓壓的漢軍士兵,數十人一排,大概十排左右,人數也就三四百人,楊瑾是本地人,他不知道漢軍的底細,更不知道漢軍最精銳的鷹擊軍。
“弩箭準備!”
他高喊一聲,三百守軍一起舉起了弩箭,瞄準了遠處的漢軍,所有交州軍都在寨牆上,他們根本沒有想過後面還會有軍隊殺來,後面來的只能是援軍,怎麼會是漢軍?連主將楊瑾也沒有這個意。
這時漢軍越來越近,進入到八十步距離,楊瑾大喝一聲,“射!”
三百把軍弩同時發射,密集的箭矢射向谷口的漢軍士兵,傳出一串破空之聲,力量強勁,漢軍士兵幾乎是同時舉起了重盾,遮住了身體,腳下卻不停止,繼續緩緩向寨牆靠攏。
“用滾木!”
楊瑾見第一輪箭沒有一點效果,連一個受傷的漢軍士兵都沒有出現,他眼睛都急火了,再次大聲吼叫,寨牆到谷口呈三十度的斜坡,在箭矢沒有殺傷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