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和善,另外還有十幾名與他一同前往許昌的夥計,照顧著三百餘頭騾子。
王執事有點擔心,他往返許昌和襄陽幾次,都還算順利,但上一次在昆陽縣卻被收取了高額過路費,幾乎相當於稅錢了,等於一批貨物在潁川郡要交兩次稅,不知這一次又要交多少過路費。
“王老爹不要擔心了,反正東家也不在意這點過路費,就當買個平安吧!”負責保護安全的楊青見王執事愁眉不展,便笑著勸他道。
“哎!你說得對,咱們這麼多貨,才十幾個人,萬一路上有什麼閃失,回去沒法交代啊!就當是花錢買平安吧!”
正說著,前方出現了一隊騎兵,風馳電掣般奔來,王執事連忙讓夥計把騾隊趕到一旁讓道,騎兵隊奔至騾隊面前,卻停了下來,為首是一名二十餘歲的年輕將領,正是樂群之子樂弈,他本來是來邊界巡哨,卻遇到了這支商隊。
“你們是哪裡商隊,要去哪裡?”
王執事連忙上前陪笑道:“我們是襄陽的商隊,去許昌賣貨。”
樂弈聽他將許都稱為許昌,心中有點不高興,便有心刁難一番,他用馬鞭一指,“把貨包開啟,要檢查!”
王執事連忙從懷中取出一隻小錢囊,約一百多文錢,這是準備進城時行賄守城士兵,現在就要用上了。
“這點小意思請將軍喝杯水酒!”
樂弈哪裡看得上他這點小錢,馬鞭一抬,將錢袋打飛出去,銅錢落得滿地,樂弈厲聲喝道:“立刻開包!”
王執事無奈,只得讓夥計們開啟貨包,粗麻貨包內全是一匹匹上好綢緞,樂弈有點呆住了,他上前輕輕撫摸這些綢緞,光滑的緞面令他愛不釋手,他心中貪念頓起,回頭給士兵使了個眼色,士兵們頓時明白,少將軍看上這批絲綢了。
他們對敲詐商戶早已駕輕就熟,立刻分頭去檢查貨包,商隊只有十幾名夥計,顧頭不顧尾,根本看不過來,這時,一名士兵大喊起來,“將軍,這邊有違禁兵器!”
樂弈臉一沉,快步走了過去,只見士兵們從一隻貨包翻出十幾把軍弩,王執事跟上前,他也大吃一驚,怎麼可能有軍弩,他急道:“將軍,我們沒有帶軍弩,這些弓弩不是我們的”
不等他說完,樂弈劈頭就是一鞭,“放肆!難道是我栽贓你們嗎?”
他一揮手,“統統帶走!”
士兵們如狼似虎衝上來,架著他們便走,王執事心中已經明白過來,對方是想吞掉這些絲綢,他強忍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拼命掙扎著大喊大叫,“我們是襄陽蔡家的商隊,你們不能這樣,放開我們!”
如果是十幾年前,蔡瑁還是荊州軍師,無論是荊州軍還是曹軍,都要給蔡家幾分面子,如今蔡家早已沒落,樂弈哪裡把蔡家放在心上,他獰笑一聲,“原來是蔡進派來的探子,隨敢反抗,立刻砍了。”
夥計們都不敢再掙扎,王執事心中已絕望了,就在這時,他的副手楊青忽然掙脫了士兵,飛奔幾步,翻身搶上一匹戰馬,打馬便逃,楊青原本是蔡家武館的教頭,武館被解散後,他便成為商隊的護衛,他身手矯健,趁士兵不備,竟然逃脫了。
“有人搶戰馬!”士兵們都大喊起來。
樂弈大怒,帶著十幾名騎兵疾速追趕,片刻便奔出十幾裡,前方便是葉昆橋,眼看對方要奔上橋頭,樂弈摘下弓箭,抽出一支箭,瞄準了楊青的後背,一箭射出,這支箭又快又狠,正中楊青右肩,楊青渾身劇烈晃動一下,卻沒有栽下馬,一口氣衝過了葉昆橋,剛過木橋,他再也支援不住,從馬上栽落下地。
樂弈心中大喜,催馬向木橋衝去,十幾人過了木橋,只見對方已忍痛爬起,正踉踉蹌蹌向前奔跑,樂弈大喝一聲,“往裡逃!”
他催馬追了上去,眼看要追上楊青,就這時,一支鳴鏑從他頭頂上射過,發出尖利的嘯聲,嚇得他勒住戰馬,卻只見旁邊樹林內衝出一隊漢軍巡哨騎兵,約三十餘人,一起舉弩,冷冷地對準他們。
樂弈見他所追趕之人又跑出二十餘步,要追上去恐怕已來不及,他不敢再追,他們此時已經越界,再耽誤下去,恐怕對付就要放箭了。
他連忙舉起手,對漢軍士兵道:“我們是在抓逃犯!”
對方卻不睬他,為首軍候冷冷道:“滾回去!”
樂弈心中大恨,只得調轉馬頭,奔過了葉昆橋,頭也不回地向昆陽縣奔去。
這時,楊青已快支撐不住,他奔到漢軍斥候面前,低聲道:“我是蔡將軍家人,快稟報蔡將軍”
話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