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壞了大事。”
“主公放心吧!曹丞相心裡有數,不會讓他兒子壞事,我想他應該都交代好了,或許下次就有重臣相輔。”
劉璟心念一轉,忽然有些明白過來,“軍師的意思是說,曹操是想讓曹植繼承他的衣缽?”
賈詡連忙搖頭,“沒有一定之事,應該還是曹丕為主,但曹丞相或許也會考慮讓曹植繼承,據我所知,他異常疼愛這個第三子,常常對人說曹植最像他,更重要是,曹丕有些事沒有處理好,讓曹丞相非常反感,影響了他的繼承。”
“比如什麼事?”
“最嚴重的一件事是曹丕趁亂納甄氏,八個月後,甄氏便產下一子,你說這孩子是袁氏還是曹氏?雖然當時曹丞相沒有說什麼,但我們都知道,曹丞相對自己兒子好色頗為不滿。”
劉璟忍不住笑了起來,“曹操也是好色之人,立身不正,他怎能責怪自己兒子坐歪了?”
賈詡雖然投降了劉璟,也忠心輔佐劉璟,但他內心深處,總是對曹操懷了一絲歉疚,比如他從來不直呼曹操之名,而是稱曹丞相,便是這個原因。
賈詡搖了搖頭,“這其實和好色無關,而是事關子嗣延綿,若甄氏是未嫁之身倒也罷了,偏偏她是袁紹的兒媳,曹丕不經父親同意,也未讓醫官驗身,便擅自娶了她,你說曹丞相怎麼會不生氣。”
劉璟笑了笑,又問道:“那其次呢?”
“還有就是張繡之死,曹丕趁父親西征,逼死了張繡,雖然後來發生事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我很清楚,曹丕未經父親同意,擅自逼死張繡,這必然會使曹丞相大怒,影響很壞,更重要是袁氏餘孽復興一事,也是因為曹丕處置不當,影響到了赤壁決戰,正是發生了這些事,曹丞相才會有讓曹植繼承衣缽的想法。”
劉璟點點頭,“我們不說此事了,說正事吧!軍師認為曹植此來,是何用意?”
賈詡沉吟一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曹丞相是想和主公談判!”
“談判什麼呢?”
“應該是想讓我們放棄關中,坦率地說,我們的關中戰略讓他枕蓆難眠,可他又無力阻擋,所以只能來求主公不要再北上了。”
劉璟不由啞然失笑,“這種事能夠靠求來解決呢?”
“所以他才派兒子來談判!”
賈詡微微笑道:“我想曹丞相一定會大大讓步,主公如果有意,可以獅子大開口,只要他可以辦到,他都會答應,甚至主公可以要求封王。”
這時,劉璟忽然想起一事,連忙道:“軍師可知道一個姓米的宦官嗎?據說此人是劉協心腹宦官。”
賈詡臉上露出一絲鄙夷之色,“斷袖之癖罷了,提他做什麼?”
“他也來了,事實上他年初就來過,上次是督導祭祀,順便替我傳劉協的口信,而這次是受劉協派遣冊封我。”
賈詡極為老辣,一下子便明白劉璟的意思了,“主公是說,此人是曹操放在劉協身邊的毒蛇?”
劉璟點點頭,“若不是才怪了。”
賈詡閉目沉思片刻,才緩緩對劉璟道:“既然如此,主公不如先見一見這個米宦官,然後再見曹植。”
下午,宦官米應在州衙向劉璟宣讀了聖旨,進爵劉璟為楚公,加封驃騎將軍,同時封劉璟之妻陶氏為荊國夫人,封次妻孫氏為吳國夫人,封劉璟長子劉致為亭侯、加振武校尉。
果然不出劉璟所料,在旨意中,絲毫沒有提到益州,也沒有提到漢中,劉璟心中冷笑不已,叩首謝恩,米宦官將聖旨給了劉璟,又低聲對劉璟道:“老奴有幾句機密話,要轉告州牧。”
劉璟知道他是要轉告劉協之言,可一想到賈詡對他的評價,心中就一陣噁心,他忍住心中的不快笑道:“請米公公倒我官房喝杯茶。”米宦官欣然跟劉璟進了官房,他坐下來含情脈脈地望著劉璟,看得劉璟後背一陣發麻,對幾名親兵道:“你們先退下!”
親兵退了下去,劉璟喝了一口茶,冷冷道:“公公有什麼機密之話就說吧!”
“老奴臨走時,聖上讓我轉告州牧一句話,‘卿既然已據荊蜀,為何不興王師殺入中原,拯救漢家社稷,難道卿也有異心乎?’”
米宦官的聲音很尖細,他模仿劉協的聲音,帶著一股陰森之氣,語氣中充滿了怨恨,就像一個守寡多年的深宮怨婦,從骨子裡發出的怨恨。
劉璟沉下臉一言不發,他心中充滿了不屑,他可以想象劉協說這句話時,眼中充滿了對自己的嫉恨和不滿,一個被壓抑很久的人,心中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