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上前,抓起館丞便走,館丞嚇得魂飛魄散,大聲哀求道:“小人知罪,饒我一命吧!州牧,饒我一命!”
司馬懿冷冷道:“殺了一個館丞就可以給荊州交代了嗎?”
劉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半晌又喝令道:“饒他一命,給我重打五十棍!”
侍衛將館丞抓下去了,劉璋這才誠懇地對司馬懿道:“請軍師放心,我保證這種事不會再發生。”
司馬懿搖了搖頭,“這不是有沒有下次的問題,這次刺殺我要向我家主公稟報,我已決定明天返回荊州,所以請州牧明天中午前給我一個明確答覆,究竟是否出兵漢中?”
劉璋無奈只得點頭答應了,“好吧!明天中午前,我一定給司馬軍師一個答覆。”
兩名侍女拎著燈籠,領著劉循心事重重地穿過走廊,一路走到劉璋的外書房前,侍女停下對劉循道:“老爺就在房中等候,公子請進吧!”
劉循走進了房間,只見父親負手站在地圖前,鐵青著臉注視牆上的地圖,劉循心中不安,連忙跪下道:“孩兒參見父親!”
“看你做得好事,你真是很能幹啊!”劉璋沒有回頭,冷冷道。
劉循額上冒出冷汗,小聲道:“孩兒只是想知道誰和司馬懿暗中往來,才派人去監視他。”
“監視?”
劉璋冷笑一聲,“拿劍衝進他房間也叫監視嗎?”
“孩兒不懂父親在說什麼?”劉循心虛地低下頭。
劉璋頓時勃然大怒,轉身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又一腳將劉循踢翻在地,指著他大罵道:“你好大的狗膽,你還敢狡辯!那個刺客不是你指派的嗎?你以為我認不出他?”
劉循嚇得渾身發抖,他再不敢抵賴,砰砰直磕頭,帶著哭腔道:“孩兒知錯了!父親息怒,孩兒認罪!”
劉璋怒不可遏,胸膛劇烈起伏,他盯著兒子半晌,終於忍住氣問道:“這是誰讓你乾的,尹黙嗎?”
劉循連連搖頭,“他連監視司馬懿都反對,怎麼可能派王義去刺殺,其實孩兒也不明白,我明明只是命令王義去內院監視司馬懿,並沒有讓他當刺客,他怎麼就擅自衝進去了,父親,孩兒真的不想殺司馬懿,那會給劉璟落下進攻巴蜀的把柄,孩兒確實也是一頭霧水。”
“哼!你還敢狡賴?那王義跟你十年,還曾經是你的貼身侍衛,你以為我是蠢豬嗎?”
劉璋壓根不相信兒子的辯解,反正王義也死了,把責任推給死人是最簡單之事,劉璋知道自己長子表面寬厚,其實暗地裡喜歡玩一點小聰明,他已認定是劉循所為。
“你幹這些為什麼不事先稟報我?說!你還瞞著我做了什麼?”
劉璋越想越氣,禁不住怒吼起來,這才是他最忌諱之事,兒子竟然擅自做這種事情,就像他也承認,一旦司馬懿在巴蜀有個三長兩短,劉璟就抓住了把柄,趁機出兵益州問罪,自己拿什麼來抵抗?
劉璋恨極,又掄起胳膊,狠狠抽了兒子兩個耳光,鮮血從劉循嘴角流下,他一動也不敢動,劉璋怒吼:“給我滾!滾出去!”
劉循擦了一下淚水,慢慢起身退了下去。
劉璋負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他心情十分煩躁,這個意外的刺殺事件讓司馬懿找到了藉口,明天就要離開成都回荊州,讓他十分被動,他明天中午前就要做出答覆,這讓他怎麼答覆?他至今還沒有下定決心。
同時,他還要給荊州一個說法,是誰派的刺客?這不僅僅是司馬懿自己的事情,司馬懿是代表荊州,他被刺是益州和荊州之間的大事,於情於理,他都必須要給荊州一個交代,就算司馬懿沒有死,荊州也可以拿這件事做文章,出兵益州逼他們交出兇手。
實際上,已經被劉璟抓住了把柄,司馬懿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如果明天中午不答覆漢中之事,那荊州軍就出兵興師問罪。
劉璋長長嘆了口氣,自己長子怎麼會如此愚蠢,自己真的可以把益州交給他嗎?
這時,一名侍衛在門外稟報:“啟稟州牧,黃別駕緊急求見!”
黃權來得正好,劉璋也正要找他,劉璋點點頭,“請他進來!”
片刻,黃權匆匆走了進來,他躬身施禮,“微臣參見州牧!”
“別駕知道司馬懿遇刺之事嗎?”劉璋嘆了口氣問道。
“微臣剛剛聽說,這究竟是何人所為?這是壞州牧大事啊!”黃權故作憤恨道。
“哼!是我那個不爭氣的蠢兒所為,他還不承認。”
黃權愕然,半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