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表擺擺手,“你儘管說,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侄兒覺得。。。。。”
劉璟略略沉吟道:“就算伯父以後還要用他,但至少眼下也要讓蔡家感到疼痛。”
。。。。。。
當天晚上,劉表下令免去張允在軍中的一切職務,貶為夷陵縣尉,同時將參與陷害陶家的遊繳所督曹蔣忠革職拿問,追查他濫用職權之罪(當然晚上,蔣忠便在獄中蹊蹺地自縊而亡)。
隨後,劉表又任命文聘兼任水軍校尉,並責令水軍釋放陶家所有人。
這個決定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一場來勢洶洶的私運兵器案竟在一天之內發生逆轉,最後卻是張允倒了大楣。
荊州官場盛讚劉表鐵面無私,對自己外甥也毫不留情,無形中使劉表名聲威望大為提高,但也有少數人心裡明白,張允被貶,打擊的卻是蔡家的勢力。
。。。。。。。
陶氏商行的內房,被釋放回來的陶利半躺在墊著軟褥的坐榻上,他沒有遭受酷刑,不過水軍士兵的用粗索捆綁,還是使他經脈受了傷,渾身疼痛。
此時,陶利心中唯有對劉璟的感激,如果沒有他對侄女的保護,沒有他力挽狂瀾,逆轉局面,陶家不知會遭遇怎樣悲慘的下場。
原以為陶家不斷輸送利益給劉表,就能成為劉表的坐上嘉賓,可是在強權面前,陶家顯得是如此的軟弱無力,這就是商人的命運,就算富可敵國,也難逃權力的碾壓,所以當年呂不韋在富可敵國後,才毅然走上攫取權力之路。
陶利心中嘆了口氣,回去後,他要和兄長好好探討一下這個關係到陶家命運前途的問題。
“二東主,他們來了!”門口傳來侍從的稟報。
緊接著一陣飛奔的腳步聲,陶家的寶貝女兒陶湛奔進了房間。
“二叔!”
她驚喜地大叫,美麗的眼睛裡洋溢著親人重逢的喜悅,還一點晶瑩的淚花。
“二叔,你怎麼樣?”
陶湛拉著叔父的手上下打量,“你沒有受傷吧!”
陶利最疼愛這個寶貝侄女,他拍拍侄女兒的手,笑道:“沒事,就是被繩索捆綁,渾身疼痛,休息兩天就好了。”
這時,他又看到了出現在門口的劉璟,陶利的眼睛裡湧滿了感激之情,掙扎著要起身,“九娘,快扶我坐起來。”
劉璟卻有些怔住了,這個陶利他應該是第一次見,但自己卻見過他,他看了一眼陶湛,陶湛也在偷偷看他,眼睛裡帶著一絲調皮而又狡黠的笑意。
他第一次見到陶湛,陶湛化裝成一箇中年男子,容貌就是這個陶利,簡直神似,難怪自己一進門就感到這麼熟悉。
“璟公子!”陶利已經坐起身。
劉璟連忙上前跪下,恭敬地行一拜禮,“晚輩劉璟拜見前輩!”
陶湛見他用晚輩之禮拜見自己的二叔,給足了自己面子,心中歡喜,臉上不由笑逐顏開。
陶利卻連連擺手,“璟公子不必多禮,快請坐!”
他又吩咐丫鬟,“快給璟公子上茶。”
劉璟在側面坐下,這是客人之位,陶湛卻坐在叔父身旁,笑吟吟地望著他,她想看看劉璟在自己叔父面前是怎麼表現。
陶利嘆了口氣,無比感激地對劉璟道:“這次陶家蒙難,全仗公子不辭勞苦奔波,替陶家伸冤,最終使我們陶家擺脫大難,公子大恩,陶利銘記於心,陶家也會牢牢記住。”
劉璟連忙欠身笑道:“前輩過譽了,我和二公子政,還有九娘都交情甚密,這次陶家遭遇陷害,無論從大義,還是從朋友之交,劉璟都義不容辭,前輩不必太放在心上,這只是我的舉手之勞而已。”
說完,劉璟偷偷看了一眼陶湛,他第一次用了‘九娘’這個稱呼,不知道她是什麼表情,不料陶湛也在偷偷看他,兩人目光一觸,陶湛頓時羞紅了臉,連忙扭過頭去,心中卻湧起一陣甜蜜,他終於肯叫自己九娘了。
不過她心中也暗暗好笑,劉璟居然把兄長陶政也搬出來,而且放在自己前面,好像他和兄長有什麼很深的交情一般,這個死要面子的傢伙,就不能明說是為了自己嗎?
一場風波平息,陶家在眼看要翻船的急流中倖免於難,劉璟對陶家的大恩,使陶湛對他好感大增,心中對他充滿了感激,但陶湛卻又不敢看他,頭轉到一邊去。
陶利呵呵一笑,“公子的舉手之勞,便把堂堂的水軍校尉扳倒了,真讓人匪夷所思啊!”
劉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