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上人來了,要和她撇清關係嗎?就那麼一個柔柔弱弱的小男子,值得讓她的地位一落千丈嗎?“還說和那個什麼烏雅沒有什麼,天天晚上都睡在一起還沒有什麼?”納蘭琮在一邊嘟嘟囔囔。
月千絮聽著納蘭琮的嘀嘀咕咕就想笑,沒有想到一代神偷居然會被醋意遮住了雙眼,分不清雌雄。難道真是雙兔傍地走,難辨是雄雌?月千絮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拽了拽納蘭琮綁在兩棵樹中間的繩子笑著說:“這幾天你的輕功是不是又有長進了啊?”
“什麼長進啊,睡在外面冷死了,還要小心著不從繩子上掉下來,難受死了。”納蘭琮翻了個白眼,自那天自己一時頭腦發熱甩碗出去以後,也看不見他像以前一樣追上來,回來了本想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結果他徑自從屋子裡面丟出了一條繩子,說是希望她不要打擾了他和烏雅晚上休息,建議她每天晚上最好都睡在繩子上,否則他慕容雪可不保證自己不會給她下什麼奇奇怪怪的藥!害她晚上睡覺都要小心著,這黑眼圈可是見證了她最近艱苦的生活啊!
“嘿,我以前可是聽說能在繩子上睡的,可是都是輕功絕佳的人物啊!”月千絮豎起大拇指。
納蘭琮看了月千絮一眼沒好氣的說:“你這又是聽誰說的啊?你是不是曾經真的偷偷爬進過我門派裡面啊?”
“你才偷跑進去呢!吶……就是之前我給你說的師徒戀那倆人啊!就是小龍女和楊過啊!人家還是師徒戀呢,你卻連戀師叔都不敢,恩……丟人,這種膽子都沒有!”月千絮搖搖頭。
“你還說!說不定我師叔會這樣對我,有一半原因就是給你這嘴巴說的!”納蘭琮躺在繩子上,看著星星氣惱的說。
呦荷,還把責任推給她了?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月千絮抓著繩子的一頭,不讓繩子搖晃,看著納蘭琮:“喂,我問你幾個問題!問完你還是這麼說,我就徹底對你死心了!”要是今天晚上還砸不開你的腦袋,明天就輪到我被神醫敲腦袋了!
“我還堵著你的嘴巴不讓你問了?”納蘭琮拍開月千絮抓著繩子的手。
“第一個問題:你說如果你府上附近有一家飯館,裡面的東西煮的又貴又難吃,桌子上面還爬著蟲子,端上來的菜裡面也都是蟲子的屍體,你會不會因為這家飯館離你府上近去著方便省了腳力,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光臨這一家店呢?”
“這是什麼鬼問題啊?誰蠢到這種程度,花錢買難受!”納蘭琮理所當然的回答。
“好!現在我們換個場景來說,我們自己其實就很有可能天天在做這種蠢事!你知道嗎?以前我在夫救會看著我爹爹接待了不少公子們,來的目的不外乎抱怨他們的情人或者配偶不好,不夠關心他們,三心二意,不負責任,經常出去花天酒地……等等等等問題。可明白的來說,既然明知道在一起大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怨恨已經比愛還要多了,但是為什麼還要不知道為什麼的還是要和那個她攪合下去,你在外面不讓我在家裡好過,我也要讓你在家裡不好過,天天不是吵就是鬧。說穿了,本質就只是為了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下去,只好一次又一次的重複每天做過的事情,這樣怎麼能讓他們的情人和配偶樂意看見他們?這不是和光臨這家飯館的原理是一樣的嗎?你說,做人幹嘛要過於執著呢?適當的變通一下,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對不對?”
納蘭琮沒有出聲,繼續看著天上的星星。
月千絮拍了拍納蘭琮的肩膀說:“再問你,假如你不小心在路上掉了一錠金子,你只知道是在某一個你印象中的地方掉的,你會不會因為這一錠金子再花兩錠金子的代價去把那一錠金子找回來?”
“這麼蠢的問題你也問的出來?誰會去做這麼划不來的事情!”納蘭琮說。
“那你說,為什麼相似的事情總是有人在幹呢?為什麼又總在人生中不斷髮生呢?你看,我們有時候明明知道自己做錯了一件事情,明明知道當中有問題,卻怎麼也不肯認錯,反而會花加倍的時間來找這樣那樣的藉口,讓別人對你的感覺大大折扣,恨不得掐死你的好。被人罵了幾句,卻花時間了無數的時間自己難過,自己卻不願意去思考問題的癥結,這和我剛剛的問題道理不是相同的嗎?就為了一件事情,不惜損人不利己,不惜血本,不惜時間,只為了逃避,不也一樣的無聊?不也一樣的划不來?
你知道嗎?當你失去一個人的感情,你會明知道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卻還是會很傷心會找藉口不讓自己傷心,而且這一傷心就會是好幾年,還要借酒消愁、形銷骨立。其實呢,最後變成這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