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毀了,傷了鄰居,現在被拘了,合夥人也跑了。許三多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立刻趕了回去。
“花花,小生擋不住了,換你上!”吳哲從籃球場上下來,大汗淋漓。
成才抬手和他擊掌,“瞭解!”
袁朗接過隊友的傳球,抬眉看著籃筐下張開手防守的成才,舌尖抵了抵牙床,帶出一個寧兒壞的笑容。運球到籃下,幾個假動作閃過,三步上籃——
成才高高躍起,想要給袁朗一個蓋帽,卻不料這依舊是個假動作,袁朗快速收回手,從背後把籃球繞過去傳給旁邊的石頭,成才撲了個空,憑他的身手本可以用很漂亮的姿勢躍回地下,沒成想袁朗在錯身而過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他腰上的敏感點,成才渾身肌肉一僵,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袁朗見情況不對,連忙一把扯過成才抱在懷裡,在半空中硬是轉了個身和成才調換了位置,讓自己背部朝下,結結實實地當了肉墊。
“咣——”肉體撞擊木板的聲音在寬敞的體育館裡久久迴盪。
成才眼前一黑,唇上一痛,頓覺有血腥味在口中瀰漫開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袁朗距離極近的臉,還有明顯因驚訝瞪大了的眼睛。
不。會。吧?!兩人腦中同時閃現一道驚雷,劈得他們暫時緩不過神兒來,緊緊抱著躺在地上達一分鐘之久,而周圍所有人都被這個狗血到極點的橋段煞在原地,完全忘了反應。就在這時候,齊桓帶著迴歸的許三多來到了體育館。
“咦,成才哥和隊長這是在幹啥咧?”許三多很白目地開口。
他問了,他問了,他竟然問了!該怎麼說?所有事件目擊者都在心裡揪著耳朵以頭搶地。
“對抗練習嗎?”更白目地補充了一句。
你家對抗練習用嘴巴啊?!齊桓轉頭默默捂臉,心中現煮一碗碗內牛滿面,果然,很傻很天真的孩紙是最強大的。
好吧,其實在許三多的角度看來只是他成才哥壓在袁朗身上而已。
由於滿室寂靜,所以許三多的聲音傳到成才耳朵裡的洪亮程度不啻於緊急集合的哨聲,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大咧咧地趴在袁朗身上,成才立刻窘得從額頭紅到了脖子根,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哧溜一下離袁朗幾丈遠。
袁朗被人從地上扶起來,看著頃刻間空蕩蕩的懷抱,有種莫名的遺憾。
“對不起,隊長;我錯了,隊長;謝謝你,隊長!”成才對著袁朗連鞠三躬,然後很沒骨氣地——遁了。
袁朗看著腳底抹油的成才,苦笑地搖搖頭,忽然意識到旁邊還有一群看熱鬧的,板起臉把他們轟到球場上,“看什麼看,啊,你們繼續,繼續。”
眼見袁朗扶著腰走出了體育館,裝模作樣在打球的眾人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開,並漸漸有加大趨勢。
*
成才抱腿縮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在他面前來了又去的某老A。這是第幾個了?從上午他逃了之後有多少人來這兒知會他隊長的現狀了?等會,讓他數數。
第一個是菜刀,說隊長走出體育館時是扶著腰的,估計是傷到那兒了。
第二個是完畢,說隊長午飯都沒去吃。
第三個是石頭,說隊長全身都摔的青青紫紫了。
第四個是鋤頭,說爛人骨頭都斷了。
第五個是小貓,說……
第六個……
……
啊啊啊,他到底該不該去看看呢,畢竟隊長是為了他才傷到的,可出了上午那件烏龍事之後總覺得現在面對隊長有些尷尬啊!成才抓著頭皮糾結到了極點。
算了,還是去吧。一梗脖子做壯士斷腕狀。
所以他現在拿了瓶雲南白藥徘徊在袁朗寢室的門外。
舉起手,放下,來回走幾步;舉起手,放下,來回走幾步……到底該不該進去呢?
“自己滾進來,門沒鎖。”裡面傳來袁朗慵懶帶點兒沙啞的聲音,微微有些性感。
成才來回的腳步一頓,認命地推開門。
首先把手上的雲南白藥伸進去,“隊長,我來幫你擦藥。”
門裡的袁朗挑挑眉不說話,好整以暇地等著那小南瓜花用龜速慢慢挪進來。
成才進門看到趴在椅背上吸菸的袁朗,一愣,想是隊長真的傷得有些重,不然為什麼不靠著坐呢?於是趕緊急走幾步揮揮自己手中的藥,“隊長,把衣服脫了趴床上去,我給你擦藥。”
袁朗聞言眉毛挑得更厲害了,盯視成才那張正直的小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