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之後所為。
她失神想了片刻幽幽說道:“那這次跟你回榮城之事,只怕也是承王與你們預先設計好的吧?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楚慕白點點頭,並不抬頭看她。這本是機密要事,沒曾想被這個整日瘋瘋癲癲的丫頭三兩下就拆穿了,現在還真不知如何應對。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實話實說吧,否則,就別怪我半路逃跑或者是……”桃夭夭陰沉的面上泛出一抹詭秘的笑容。
楚慕白被逼無奈,只得挑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與她說了。無非是慕容家冤屈待雪,她呆在京城並不安全。
桃夭夭根據這些細枝末節也能猜出幾分,她想著這些不過都是慕容家的恩怨,與她無關。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就算某天慕容家真能洗掉冤屈,於她並無瓜葛。她只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吃喝玩樂,在這個世界,也僅此一個願望了。
山路遇劫
這次無故落水,大損桃夭夭的元氣,一連在客棧休息了三日才能上路。整日坐在馬車裡晃來晃去,唯一的樂事便是睡覺。偶爾玩點小把戲,逗逗小白同志也是不錯的消遣,順便注意觀察一下沿途路形,以便以後逃跑時不會迷路。
楚家山莊她是不能再去了,以後也不能再跟在楚慕白身邊了。因為這樣,她一輩子也逃不出承王的控制,她一輩子便沒有自由。不能把握自己的幸福,她唯有把握住自由了。
人一旦有了目標,便有了方向。桃夭夭每日盤算著從楚慕白那裡剝削來的銀子,要怎麼利用才能不至於坐吃山空。或許她可以盤個酒樓做點生意、開著胭脂鋪什麼的,以保證每日有銀子進賬就成。
那日天氣陰沉得厲害,西北風吹了一夜。車子一路顛簸,讓她覺得骨架子都快散了。早上掀了車簾一看,才見已然行到了逼仄的山路。只見周圍群山高聳,滿山的青松翠柏,遠遠望去大氣恢弘。
這時西北風吹得一陣緊似一陣,偶爾冷風透過厚重的車簾吹了進來,讓桃夭夭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
她一個人呆在偌大的車裡覺得無聊,便準備下車騎馬前行。剛披好斗篷,便聽一聲呼哨,馬車登時停了下來。
她心中一驚,不待掀簾去看,便見外面幾聲弦響,幾枝玄鐵箭應聲扎入車內。
好在桃夭夭處變不驚,取過隨身攜帶的短刀,只待簾外探入一隻手,她倏地一下將其拉住,一刀捅了上去。隨後利落地將人拖上馬車,閉上眼睛連捅了幾刀,直到感覺那人沒了動靜這才安心。
顧不得滿手的鮮血,她偷偷掀開馬車側面的小簾向外一看,果見跟在後面的幾名侍衛正奮力與黑衣蒙面人廝殺,有兩名已是中箭倒地不起。
一身藍衫的楚慕白正與兩名紫衣蒙面人鏖戰,一時間分不出勝負來。
遭遇刺客
桃夭夭低頭思忖片刻,何不趁此大亂逃出去?這樣楚慕白跟承王也好交待,而自己也能重獲自由。此計一出,她渾身一振,脫掉身上的斗篷,拿起一把小劍,翻身滾到了馬車下邊。
她縮在馬車底下偷瞄著外面的情況,這一夥人看上去武功高強,想必並非一般的山賊劫匪。
又隨著一聲哨響,憑空落下數枝黑羽箭,緊接著又倒下三兩名侍衛。桃夭夭一見情勢不妙,躲在車下大氣也不敢出。
這時不知為何,車前的馬兒受驚,撒開蹄子便沒頭沒腦地亂奔而去,這一下,桃夭夭再沒有了藏身之地。
“你沒事吧?”楚慕白見狀,連忙撇下那二人飛身護在她身前。
“沒事,這些又是何方神聖?一個個殺氣騰騰,好生厲害!”桃夭夭覺得對方來路不明,看樣子是衝著慕容家來的。
“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先走!”楚慕白說完,便攜著她躍出了好遠。剛奔到山腰,便見兩名紫衣人騰空飛來,看那身法,還真如電視劇中那般神奇。
只見一名紫衣人縱身擋在他們面前冷笑道:“還帶著個丫頭,自己的命都難保了!”
桃夭夭一聽覺得不對勁,敢情這夥人並不是衝著慕容家來的?既然不是,那定是衝著小白同志來的,想他一個普通商人,總之不至於引來殺身之禍吧?
縱然是家財萬貫,惹得歹人眼饞,這樣大的手筆可不似一般人家能夠使出的。
楚慕白處變不驚,輕聲一哼道:“先想著怎麼保住你們的狗命吧!”他話音剛落,掣出手中長劍向那人揮了過去。
小白中毒
那人輕巧一避,卻不料一道寒光擦著脖頸而過,頓時一道紅線掠過,那人便圓睜著眼